么方法呢?”沈珍珍好奇问道。
余求起身披上锦袍,低头在她小嘴上啄了几口,“猜猜。猜中有奖。我给你三日,或是五日?”
沈珍珍撒娇,“奖什么?”
“奖你个正一品夫人如何?让当今皇上赏。”到如今也无需给皇帝留太多脸面,余求不收着霸横了,“我知你因童氏父女销了奴籍,童氏以独孤棠正妻身份入葬而不开心。不过莫眼红死人,活着总有更大的福气。”
“正一品夫人好啊,哪怕当不了几天,摆摆威风也可。”沈珍珍抱着余求的脖子,“可我要是猜不着呢?”
“猜不着就从一品。”余求哈哈笑道,“横竖都是一品。”
沈珍珍不想显自己小气,笑得千娇百媚,“正一品从一品,猜不猜得着我都有好处,先谢谢丞相大人了。”
胜古纸坊中一片死寂,一道瘦长的身影正取井水,拎桶的手如鬼爪,面色青白。
“乌睿,你怎么每次都是半夜找我,不用睡觉吗?”午朗虽这么说,一点困的样子也没有,双目精神奕奕。
“告诉主子,青纸是假的。”造它们的人是乌睿。
“欸,你为何对余求说是真的?”午朗不惊,只是奇怪。所有关于纸的事,由乌睿说了算,这是主子一开始就交待下来的。
“我若说是假的,余求就会知道这是对方设下的骗局,势必加快他谋反的脚步。主子不是说了吗?周帝那边还差一点。太子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万一在他到长安之前,余求造反,皇帝殡天,周就成余求的了。”乌睿将井水倒入石锅,点上火,用木勺慢慢搅拌。
“是啊。余求虽野心勃勃,又有好色的毛病,但确实是人中之龙,远见卓识,擅于用人,还能调兵遣将出奇谋。北周若换他做皇帝,天下很快由他一统,是主子的大障碍啊。”午朗明白了,“我这就给主子送信。”
乌睿说完该说的,专心煮料。
“对了,如果这是对方的骗局,那么你那个聪明的小师妹是不是也没死?”午朗想到。
“不知道。”乌睿的动作停了一下。
“乌睿,你偏心她啊?”午朗笑,却无温度,“小心,主子不喜欢我们偏私。”
“虽然我不知道她是否没死,但我知道如果她活着,解开青纸的秘密是早晚的事。”乌睿并不为午朗的提醒而胆怯。
“她有这么厉害吗?”午朗挑挑眉,“如此说来,应该干掉她才是。”
“或者为主子所用。”乌睿道。
午朗沉思,随后点点头,“我会一并跟主子说的。对了,我们很快就会离开长安,你先有个准备。”
“离开长安后去哪儿?”乌睿语气随意。
“回家。”午朗露出真正的开心笑容,“等北周事了,高丽与我们结盟,就是时候回家拿属于我们的东西了。如何,高兴吧?离乡背井这么多年。”
“不如何。”对乌睿来说,只要能造纸就好,在哪儿都一样,“那纸我还没造成功。”
“你这人无趣得很。”午朗要转身。
“如果要离开长安,那个老头得带走,我需要他的制剂。”乌睿为自己的成功着想。
“知道啦。”午朗摆手走人。
这日,采蘩一早让琉苏叫醒,说庄王要见她,还拿了一身侍卫服给她换。简单梳洗后,她冷脸走到花园里,看到庄王在门外背手站着。
“王爷不但关着我,如今连觉都不让人睡了?”大清早扰人清梦。
“跟我走。”庄王却不多说。
“去哪儿?”让她来就来,让她走就走,她是木头人吗?严重怀疑庄王是对出轨之妻的报复。
“葬礼。”庄王眯眼,“要我让人架着你走?”
采蘩恨不得冲他翻白眼,“不劳您大驾,我自己走。不过谁的葬礼还要我这个囚犯出席?难道是皇上他——”春天了。
庄王陡然转过身来,“丫头,你好大胆子,还不住口!”
“王爷,我女儿说什么了,让你凶得要杀人?”庄王妃从林子中走出来。
“鹛儿,我还没想好怎么做,所以你别在府里说女儿这两个字,要是让人听去,不得了。”他的王妃有个女儿,而他不是爹,本来就对鹛儿不满意的父母一定会大做文章。
庄王妃毫不在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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