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采蘩以为独孤棠可能借机灌醉她,到了地方才发现是自己小人。能进望江南园子里的客人多有身家,两人今天都穿了棉布衣,伙计自发自觉就把他们引为堂客,态度却很热情,一点没有瞧不起的意思,而且还给他们带到三楼窗边。
“两位来得早,要是再晚半个时辰,这层就没座了。您瞧瞧这外头的景,还能看到皇宫。也只有我们望江南,那可是皇上特许的,一般谁能在离皇城这么近的地方开酒楼?”但凡酒楼铺子的伙计,多很能说。
采蘩往窗外看去,真能看到皇宫——-的一角乌瓦朱墙,远远的。不过,伙计也没说错,能看到皇宫的酒楼,这大概是帝都唯一一家。
“似乎皇上真喜欢你们老板的手艺,所以不让他走远。”对她而言,皇宫不如街景好看。
“姑娘说得一点儿不错,而且您今儿来着了,午饭时候老板会为堂客点的菜亲自下厨。这会儿有点早,要不先给您二位上壶暖酒,弄两碟小菜开个胃?”伙计噼里啪啦报了一堆的酒名菜名。
独孤棠道,“小菜由你看着办,荤素搭配,浓淡适宜。至于酒,用茶水代吧。”
伙计走了,独孤棠望见采蘩对他笑,不由也笑,“姑娘心里本来想什么?怕我酒后乱性,还是灌醉你好占便宜?”
采蘩支着下巴看街道,懒理。
独孤棠见好不收,坐对面随她往街上看,“采蘩姑娘小瞧我了。勾魂,当然对方要处于清醒下,方有成就。”
采蘩刹那转头过来,瞪他,“勾魂?”他还真是什么事都光明正大得说和做啊!
独孤棠好整以暇,姿态随性却目光深邃,笑微翘在嘴角。他是不经意的·却轻而易举又让自己的魅力尽放。
“对,勾我喜爱的姑娘的魂。要是有做得不合适的地方,麻烦你指点我一下。”大手仲过去,轻理她鬓边散发·手指缓缓摩过她的耳廓,沿着它落到耳垂。不过停留瞬间,他的手就收了回去。
但那触感却急速扩散开来,进入血脉,热切奔腾到身体每个角落,酥▲得令采蘩蜷缩十指-她还得bu信厶一ev了@n前陆续续来客人,真把三层坐满了。
“对了,还不曾问你今早可有收获。”说着闲话,独孤棠的视线时而往外落。天衣教的人关押在京兆尹府衙,不属他的职权之内,故而只能暗中盯着。虽然因涉及的案情重大,受害人非富则贵,大牢调了都户军严守,但他不认为防得住,尤其里面很可能有内鬼。
杀害妹妹的凶手已被他手刃,他无意多管闲事,却不能就此粉饰太平。他和采蘩多半卷入了这个阴谋,逃避无用,必须看清全局。
“比西骋和我师兄好一点,衣服还是干的。”场合不允许,采蘩也不多问独孤棠的心事,“在院子里站了片刻,和小混蛋的爷爷说了几句,得到的答案都是不行,送酒这招人又不领情,最后我给老人家擦了擦拖鞋,就出来了。”
“擦鞋?”独孤棠失笑,“拜师还得做到这个地步?”
“谁说我要拜师?师父一个就够了。”哪怕这个师父已经辞世,“我不过想向他请教学习而已。”
“听你这么说,他承认他会造纸?”独孤棠记得对西骋于良,那位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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