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陈帝亲口允准,还派了官员护送。”
“你们统统站在那儿别动!”不知是否让采蘩一剑刺到疯狂了,东葛青云面目狰狞,大叫道,“只要敢靠前一步,我这刀就扎进她的细脖子。”
丁小怒瞪双眼,鼻子重重吸气呼气,“你要是敢这么做,我一定将你削成肉酱。”
东葛青云真豁出去了,抬手就把小刀往采蘩肩上一扎,又迅速拔起,刀尖上的血贴采蘩的脖颈滑下,他吼,“轮不到你这个脑袋小块头大的蠢货要挟我!闭嘴!”
丁小脸红脖子粗,但这回将厚唇抿没。
东葛青云冷笑,贴着采蘩的耳说道,“哪怕只是一把装饰用的刀,扎进肉里也会流血也会疼如何?一报还一报的滋味。”
采蘩看都不看伤口一眼,望着前方让灰衣身影包围,一时难以脱身的四人,淡然回答,“东葛大人,只要你打消娶我的心思,这一报还一报的滋味好得很。”额角见汗,呼吸有些虚促,说话时有重鼻音,但她就是不呼痛。
“你!”东葛青云眼中厉色,杀气突浓,‘‘就算你跪断腿,本公子也不屑得要你了。我如今就想看你怎么死,心里才能痛快。”突然瞥见身侧不远的啸崖,毒计上心头。
他一下子用左臂箍住采蘩的脖子,而右手的刀时翘时垂,双脚往后歪晃着退,弄成动静很大的样子,嘴里却说,“你别乱动!要不是你先扎我一刀,我也不至于气急了。其实谁是谁非,你心里清楚得很。老天爷有眼,我问心无愧。算了,只要你别再找我麻烦,我就大事化小,从此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采蘩被他箍得说不了话,只觉他这么装有鬼。憋着气,她双手拍腰带,想找婉蝉。
“你找那把丑黑的短剑?”东葛青云比采蘩高一个头,看得清她的动作,“怕你再随便伤人,我刚才就抽走了。”
采蘩双手扒他的左臂,用后脑勺撞他的肩伤,想呼吸。
东葛青云啊呀大叫,带着她转身,终于松开手,“我都说算了,童大姑娘怎么还蛮横?”眼一眯,啸崖就在采蘩身后,而他正好背对了所有人,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手掌推出。
后面东葛推,前面大卷风,采蘩顿时失去平衡,往那道裂缝里跌去。
双脚踏空,心跳到嗓子眼,她以为自己将坠落万劫不复,却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童大姑娘,小心啊!”那声音中有一种难以掩藏的幸灾乐祸。
采蘩抬头看,正望进东葛青云的眼里。声音幸灾乐祸,但他的神情肃杀。他是真不想她活了,她意识到。
“求我,说你是沈氏的婢女采蘩,我就拉你上来。”笑是歪的,心也不会正。
采蘩看向东葛青云的旁边。
东葛青云顺她的目光看一眼,回头来笑,“你要是以为那大块头,还有那男人婆能救你,我告诉你,他们这会儿正和无明老头交手,可我瞧他们似乎招架不住,你只能指望我了。说吧,你是婢女采蘩。一个人,丢了什么,也不能丢了自己的出身。你爹是奴隶,难道你连你爹都不认了?”
“东葛大人。”受伤的肩撕扯出来的疼痛,令她喘气,“我是泸州人氏,出生凤尧,父系本为大家,家道中落,到山中隐居。一年前遇到义父义母,后来决定跟随—”
“闭嘴!闭嘴!满口胡言!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松口,莫非以为能得救?”东葛青云正说着,突然地面一震。
“石阵倒了!”
采蘩听到有人大喊,同时身前直陡的山壁又有小石块被震落。她随之往下看,深不见底。
“快跑啊,要起山崩了!”又一声大喊。
东葛青云慌张起来,想要逃命,却发现自己的手被采蘩反握,“你放手!”
“东葛大人,多亏你施以援手。”脚下踩乱风,乌发朝上张扬,采蘩神情无所畏惧。要死,得拉这个人垫背。要活,他就别无选择,必须救起她。
东葛青云感觉脚下颤起来了,而采蘩犹如艳鬼,令他不寒而栗。
“采蘩,放手!”
两人僵持不下时,采蘩等到了他。
但是,叫她放手?
不太好吧!
家中有事,白天出门,所以只完成了一章,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请亲们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