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争谁害了我,谁能救我。这么有力气,留着赶路用。嘴巴那么毒,留着骂对手。只会窝里斗,算什么本事!”
“师父,您的伤口还没完全止血,别乱走动。”采蘩赶紧过去扶他。
“还不是因为你们不让人省心。”左拐一大声,就开始咳嗽。
阿慕送上水囊。
左拐喝口水,深吸几口气,语调缓和不少,也是没气力,“引开追兵这个法子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用的,谁都别想。我只要发现少一个人,立刻自己去给姓勒的送上门,让你们悔死。”
“师父。”于良已经站了起来,逃亡早就让一身狼狈,也不在乎多一层泥。
“不长记性的臭小子,是要挨两下才能清醒。”左拐明晃晃“偏心”阿慕,“我说过什么,你还找别人和自己的晦气。再让我听到一回,我就不认你这个徒弟了。清楚没有?”
“……是,师父。”看着师父凶煞人的脸色,于良哪里还敢。
阿慕考虑再三,终于将自己的意见说了出来,“追兵离我们很近了。他们数百人在搜山,迟早会发现这个山洞,我们不能再待在这儿。”
语姑娘咬唇,“可是大人的伤很重,怎能跋山涉水?”
“我相信阿慕的判断,而且拖得越久就越容易被抓回去。我这把骨头还没那么老,能走。”左拐叫于良去拿地图来。
阿慕看着地图,再看看这四人,知道自己得先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不然回去也无法面对滕大将军,于是开始出决断性的谋计,“这片山不大,山道就一条,姓勒的已经封锁了北面的出口,显然知道我们要去衡州。所以,我们只有翻过山顶从南面下山。追兵不过数百,定然顾不到那一面。我曾到过山顶,发现过一条陡峭的小径,虽然不好走,但也不是完全过不去。”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走这条路就好了。”语姑娘也自责起来。
“你们都怪自己,其实都是我的错才对。”是他一意要追阿慕回来,导致原定的计划乱了套,“但我不后悔。行了,就照阿慕的话,我们翻过山去。”
“为了不引起追兵的注意,我们得走林子,不能骑马了。赶紧收拾一下,扔掉不必要的行李,轻装出发,争取天黑之前翻过去。”阿慕俨然成了领队的。
但没有人去为此争论,很快收拾完毕。
“师父,我背您。”于良蹲下身。
阿慕却将他撞开,背起左拐就往林子里走,“等我没力气你再替我,现在照顾你师妹她们。路不好走,但也不能慢,你别让她们掉队。”
语姑娘在采蘩身边低语,“他其实也是个好人。”
采蘩却道,“不过是在同一条船上,一时妥协罢了。”
五人就此出发,不能走山道而就密林小径,不但处处藏陡坡,还极耗力气。采蘩还能坚持,但语姑娘筋疲力尽,没到山顶就已经完全走不动了,由于良背着。这么一来,行进就不如阿慕所想的那样,直到天全黑下,才到过山小径前。
“要等天亮了。”阿慕将左拐放下,“这路很陡,又不能点火照亮,我们就在树下休息。但愿姓勒的没那么勤力。”
采蘩很累,可是睡不着。想起重生那晚的客栈,她当时也是累极了,却不敢合眼。不知怎么,这一刻心里隐有同样的恐惧。
“采蘩,睡不着的话,帮我一把,扶我坐起来。”左拐也没睡。
采蘩忙过去扶他靠坐着树干,“师父,您觉得好些了吗?”
“还死不了。”左拐轻咳两声,“这个时候,也在树下,我想念你的好茶。”
采蘩笑道,“等我们到了衡州,我给您做功夫茶,那才叫顶级呢。”她的茶艺是她前世很能拿得出手的。
“好。”左拐望着夜空,“今晚乌云遮月,连星星都看不见一颗,真是寂寞哪。”
“师父,说起乌云遮月,我却想起您造的乌云了。”采蘩不由精神起来,“好了不起,竟能将金丝片藏在其中,从外面完全看不出来,简直巧夺天工。”
“哦?让你发现了。”左拐一怔之后很高兴,“我还以为这个秘密要带到棺材里去,不愧是我徒弟。采蘩,想不想知道左氏造纸术的不传之秘?”
虽然这丫头还有很多要学,但他怕现在不说就来不及了……今天就一更了。
因为月末月初最忙,所以要请亲们谅解。
明天会加班。rq</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