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还提着呢。还好你来了。”
“姐姐可以放心,我的丫头肩上中了一刀,我倒是没事。就是怕你提心吊胆,想着无论如何要过来看姐姐一趟。”采蘩却不能逗留,“不过,我这就要走。姬老太爷和老夫人那边也因为这事急等我回去问详情。”
“这都到吃饭的时候了,妹妹好歹歇口气,吃完再走。”魏吴姬却不放开手,“我最见不得人从我百香坊出去还饿着肚子。我让伙计快些准备,不耽误你工夫。”
采蘩心想也是,于是依着她。
尽管是吃快饭,魏吴姬还给了采蘩最好的桌子。正在她平日做事的小室旁,木廊下可看山看林看水,用了石屏风隔开视线,闹中取静之感。
“魏夫人,我和麦子的事也多亏了你帮忙,感激不尽。”阿肆跟着采蘩进来的。
“阿肆兄弟别客气,我和麦子姐妹相称,明知你们被人冤枉,当然要帮忙。”魏吴姬突然压低了声,“向家五公子在隔壁,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
采蘩想起那盒子珍贵的珠翠来,也不遮藏,“姐姐可收到他们的赔礼?”
“收到了,也就那么回事。虽然生死危急的时候他们冷眼旁观,送什么也挽回不了我这颗凉了的心,不过心里有数就行了,面上还是要给人台阶下的,不然今后做不了朋友。”通过麦家兄妹这事,魏吴姬不再对曾经引以为傲的人脉自大了。这份警醒,让她更有智慧。
“姐姐说的是。”采蘩点头,淡然坐下。
“哟,我以为你听到他在隔壁,立刻要走呢。”魏吴姬笑道,又凑到采蘩耳边,“昨晚的强盗到底怎么回事?都说跟抢郑宅的人是一伙的,可我知道那不可能。”
“姐姐,隔墙有耳。”采蘩说到这儿,又加了一句,“不是不信姐姐,而是正如姐姐所说,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
魏吴姬听出采蘩不想说。她不是心胸狭窄的人,十分清楚有些事知道了对自己没好处,而采蘩既然不说,也定然有道理,所以一笑了之。
她恢复了正常声量,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既然坐下了,等会有人找上来,跟我可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姐姐要是不多嘴,我在这儿静静吃顿饭,招惹得了谁?不过姐姐既然如此说了,那我也先和姐姐说好,万一等会儿砸碗摔桌的,你可别怪我。”采蘩也半笑半真。
魏吴姬娇嗔望她一眼,“你真是好妹妹。”
采蘩光笑不说话,但等魏吴姬转出去,叹口气,“明知她会多嘴,偏偏我还得坐在这儿等人来,唉——”
阿肆听得分明,“小姐不想见来人,为何不跟夫人说?”
“毕竟是她苦心经营的人脉,我若只顾自己,岂非太过自私?姐姐妹妹不好认,既然认了,也不能光得好处。而且,她其实是教我一昧避开不如面对。”向家五公子也不是她能避开的人啊。
阿肆没再说。
“央——”阿肆没问,采蘩却要告诉他,“走了。我也不想再找人,所以今后可能要辛苦你一些。”不过,少了飞雪楼,日子会清静很多,也不需要高手卫士随行保护。
阿肆眼中闪过诧异,但他不是多话的人,“知道了,我还是搬到府里住吧。小姐若是担心麦子,我就让她跟我一道搬进来,这样就都能照顾到。”
“这也好。你回去跟麦子商量一下,但她得自己愿意才行。”采蘩不介意有麦子做伴。
阿肆喏应了。
“采蘩姑娘,兰烨请见一面。”向琚的声音传来。
采蘩早有心理准备,自然淡定,“五公子请入。”
向琚走进来,神情莫测地看了她一会儿,坐到对面,“采蘩姑娘安然无恙,兰烨心定。今早听闻强盗入童府之事,委实大惊,本想当即探访,但送帖的小厮回报说你去了州牧大人那儿。”
“五公子的消息向来确凿无误。”采蘩这话有深意。
向琚皱眉,好看的脸庞居然显得有些浮躁,“你非要用如此嘲讽的语气同我说话么?”
“五公子,在我和吴姬姐姐让你们拒之门外之后,你以为我该用什么样的语气来说话?要我娇滴滴装感激?”采蘩笑容泛冷,“我小心眼得很,做不到哪……感谢亲们给聆子的生日祝福。愿望很简单,请亲们一直支持我,我会奉献自己的灵感和文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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