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去跟他说。”向琚虽知知雀的厉害就是自己纵容出来的,但一切照旧,该凶时候再凶。
“好。”知雀跑跑跳跳真去了。
向琚淡笑而自语,“女子不是小心眼就是没心眼,君子难处。”
有人答,“女子不是小心眼就是没心眼,相处才有趣嘛。”
窗口打开,花和尚亮闪闪的脑壳映日光水色,“兰烨出来,闷在屋子里作甚?城门在望,江水似到尽头,风光妙,正能作诗吟赋书画,还差你的好琴。向四呢?”
“不必算他,他要点火烧船,还管外头什么景致。”向琚对着好友,神态便倜傥不羁,大步摇风。
“好,好,好。”花和尚不但不怕,还连声叫好,“让胖子画个火船配青山,妙哉。”
胖子钻进一边窗缝,“真烧假烧?假烧可不行。”
向琚笑声爽朗,出门往甲板与好友闹玩,直到进了城才请姬家三姐弟准备。
采蘩一出现,向粲就迎了上去,满面是笑,“小姐之法我已经试了,果然有理,多谢了。”
采蘩面色变化不大,颔首道,“那就好。”
她话短,表情又疏冷,向粲接不上茬,纵是经商的,也难讨好,站了片刻后,怏怏走回向琚身后。
姬钥在旁边无声嗤笑。
美玉公子都看在眼里,心中情绪又不好,又问道,“可要我派人先知会令祖父一声?”
姬钥心想,好啊。
“何须让老人家受两次惊呢?琚公子想得周到,小女子心领。只是,义父母猝亡实在大哀,白发送黑发又十分残忍,小女子以为噩耗哪怕迟得一刻是一刻,伤心减少一分是一分。等会儿下船上车直直到家最好。”采蘩瞧出姬钥要答应,不得不开口。
蟒花说飞雪楼厉害,连他都得罪不起,她因此相信杀手必定守在码头和姬府之间,只要两个孩子一露面,或一点点异动,仍有截杀的可能。她不敢冒险,就算能感觉到向琚冷然的目光,但这也是在拼她的命,得罪神仙都要放肆一回。
“那就依小姐的意思吧。”向琚沉默一会儿,淡淡说道。
采蘩身子有些僵硬。对方身份委实高贵,她虽然硬生生放肆,心中却颤怕。她再珍惜自己的命,对向琚这种人来说,终究如草芥,若张扬过份,小命随时不保。然而,低着头咬住唇,她又告诉自己,这个地方没人认识她,她不是谁家的仆婢,就算死,也不能悄声无息。前世今生,卑微尊严,在她内心互相争斗,决心易下,陋习难改,她还需要时日。
想到这儿,采蘩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姬钥和雅雅近乡情怯,正看两岸熟悉的景色。向粲和那三位一点都没有贵公子模样的人说着话,已经不留意在她身上。没人知道她装腔作势之下的局促不安吧?她慢慢吐气,去牵雅雅的小手。
可她刚转身,侧对她的向琚便看过来,冷冷地,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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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周末愉快。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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