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天他根本没有睡着而是在捉弄她,可恶,这个腹黑的家伙!
“啊,你掐我干嘛?”轩辕佑宸不免一阵吃痛,略显委屈道。
“欺负你啊!”李芷歌正大光明地说道,那趾高气扬的语气不禁让轩辕佑宸有些错愕,宠溺的笑容一闪即逝,转而变得沉默冷肃。
“这个世界上,还没人敢明目张胆的欺负我!”他的语气冷冷的,似乎是生气了,带着凝寒肃杀之气。
“这世界也只你一人,能欺负我!”他饱含深情的话语让李芷歌的身子微微一怔,水眸微凝,虽然看不到他的神色,但是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满是宠溺的气息,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我从来不喜欢装腔作势!”
“不如,再考虑下!我现在可是病人,需要恢复。”
“恢复了就晚了,放心!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
“你再动,我就真的不客气了!”轩辕佑宸不禁扬言,他就算是失去了内力,可对付李芷歌还是绰绰有余,之前他可都在让着她,“乖乖躺好,睡觉!”
“哼!你说话不算话,言而无信!”李芷歌不免有些气恼,闷声道,心底带着几丝闷气。
“我哪里言而无信了?”轩辕佑宸略显无奈地轻声问道,大手温柔地抚摸过她柔顺如海藻般浓密的青丝。
“多着呢!你刚才不是说只有我能欺负你吗?现在又不许我动。你之前还说要教我内功和轻功,到现在也……”李芷歌红唇微翘,细细道来,的确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轩辕佑宸微微一滞,修长的食指贴上她诱人的唇畔,不允许她再说下去。凤眸眯了眯,薄唇弯成微笑的弧度,双眸深邃闪亮,锐利的神色自眸间一闪而逝,低缓的声音从耳畔传来,“送给你的。”
李芷歌微微一怔,满是错愕地凝着身侧的轩辕佑宸,缓缓地接过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不免满腹狐疑。
“怎么不打开?”轩辕佑宸扬起眉梢,飞扬入鬓的轩眉显出极为完美的弧度,唇角绽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么黑,看不见。”李芷歌扬了扬纤细的玉手,还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轩辕佑宸微微颔首,的确,“你乖乖的,明日就开始教你内功心法,如何?”凤眸一眯,眸间滑过一丝深邃。如果她每天都能在自己身边,那他是极乐意教的。
李芷歌凝眉思索,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哄骗小孩子呢?“你可要说话算话,这话我都已经听了百八十遍了,实在是空头支票……”
轩辕佑宸猛然俯身,一口吻住李芷歌喋喋不休的小嘴,将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他略带惩戒地在她的唇畔轻咬了一口,不禁让李芷歌微微吃痛。
“赶紧睡!否则我可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做什么……”他淡淡的声线,慵懒地响在她的耳侧,不禁让李芷歌有些害怕。
“恩!”李芷歌彪表面上乖乖地就范,但是心底却划过一丝邪笑,纤纤玉手从一侧猛然袭击,凭着这么多年的经验她还是可以确定这家伙的穴位,今天你落在我手里那可是要新仇旧账一起算算清楚了……
突然,一只大手猛然握住了她纤细的皓腕,“还是不老实,恩?”轩辕佑宸略带调侃的语气不禁让李芷歌满是诧异。
“你看得见?”
“只有你看不见!”
“你……”李芷歌不禁压下心头的怒气,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会看见?”人类的眼睛怎么可能如此锐利能适应这种黑暗环境,真是个怪物!
“内功修为到了一定境界,耳聪目明,甚至可以超越未知的极限。”李芷歌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外公的话,难道说这内功真的有这么神?
“练武之人,听力和视力必然是比普通人要强。这种黑暗的环境下我还可以适应,但是在密闭的环境中就不好说了。”轩辕佑宸淡淡道,想起上次在清风画阁他可是看不见的。
“你练的是什么内功心法,这么厉害?”李芷歌满脸欣羡,她急需要让自己变得强大,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古代生活下去没有点自卫能力这么行呢?
自尊、自立、自强,那可是她为人的三大原则。
沉默,死寂,还有沉重的呼吸声……
李芷歌的心头一阵微颤,她隐隐觉得有些异样,记得他刚才说不能保证接下去会干什么……不禁一阵冷汗直冒,又苦于看不见对方的劣势,还真是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悲哀。
“我刚才说什么了?”轩辕佑宸低沉的声音略带一丝气恼在黑暗中响起。
李芷歌不自觉地往锦被里缩了缩,无措地摇了摇头,玉脸满是无辜,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几丝不安,弱弱地将头埋进了被褥中,轻声道:“我睡了……”
轩辕佑宸看着李芷歌的一汪清眸,睫毛纤长细密,潋滟着深深的不安。如此的美,让他情不自禁地晕眩,沉沦。
黑暗中,李芷歌仿佛看到了一张俊脸瞬间在面前放大,他低首,噙住她的红唇,舌头长驱直入,翻搅着她口中的馨香。他逼人的男性气息瞬间侵占了她的唇舌,他不断地加深着他的吻,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李芷歌滑落在他的怀里,瞬间被他高大的身躯所淹没。她的手抵着他坚硬光滑的胸膛,从他的肌肤上隐隐地散发着炙热的触感,温暖灼热,烫的她几乎无所适从。
他的大掌揉捏着她纤细的肩,将她整个人紧紧压在怀里。
他将她一把压在床榻上,颀长的身躯紧紧压上她的娇躯。激情的吻从她的唇移到她的脖颈,正在李芷歌几欲窒息的时候,轩辕佑宸忽然一个翻身,滚到了她的身侧。
他拿起被褥,温柔地将两人的身子覆住,他伸臂将李芷歌的身子捞在怀中,紧抱着她,可是,却再也没有别的举动。
李芷歌躺在黑暗里,脸上的潮红很久才褪去。
她觉得有些疑惑!
微微侧首,柔软的青丝摩挲着他俊美的脸庞。耳畔突然喃喃道:“你再动,我可就真是把持不住了……”
李芷歌定住心神,只觉得心头一暖,遂安静地闭上的水眸。
轩辕佑宸躺在黑暗中,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美人在怀,他却有着自己的担忧。
倘若他的头疾无法治愈,那么他会害了她一辈子的!
第二日,清晨。
李芷歌蹑手蹑脚地起身,随手捡起轩辕佑宸脱下的衣物裹在了身上,打开衣柜,还好那些替她准备的衣服都还在,随意挑了一件,做贼似的跑回了药司。
轩辕佑宸紧闭着的寒眸微微睁开,凝着她匆忙离去的身影,心头竟然带着几丝醉人的笑意。
飞速披上衣衫,随即眸光骤冷,寒气逼人,“陈伯!紫霄!”
***
药司。
“师兄!”李芷歌一进药司就看到薛视仁在摆弄着晒得半干的草药,这天都还没亮透呢!“怎么这么早?”未免也太勤勉了吧?
“你也不晚啊,小师妹!”其实一开始听到他这么叫很是别扭,不过现在却是越听越顺耳了。
李芷歌玉手微微摆弄了下药材,不禁想到了一个人,开口问道:“对了,吴老爷子怎么样了?”上次一别也有些时日了,不知道他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他恢复的挺好的,只是……他的孙子……”薛视仁不禁感慨,对于这么一个老人还是很同情的。
李芷歌清眸微沉,压下心头的不安,“吴山怎么了?”
“听说他去找仇人报仇了,不知道现在回来了没有。老爷子这不是担心嘛!”薛视仁淡淡哀叹道,“不如你去劝劝!”
“恩,好!”李芷歌淡淡点头,这些日子的确是好久不见吴山了,这小子有时候沉稳过人,有时候又太容易冲动。
吴明远见李芷歌推门而入,不禁满是笑意,“李姑娘,快坐!”
李芷歌嫣然一笑,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老夫没齿难忘,请受老夫一拜!”吴明远略显激动,老泪纵横,说着就差点跪倒在李芷歌的跟前,吓得她连忙去扶。
“千万别!你是吴山的爷爷,我救你是应该的。”李芷歌搀扶着吴明远坐下,轻柔道:“你好好的活着,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李姑娘,吴山那个臭小子,平日里挺沉稳可靠的,但是只要遇到仇人的事情就冲动行事。前些日子非要去找何首义报仇,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吴明远仅剩的一只眼睛透着一股沧桑的气韵,时过境迁,回首往事却也没在那么执着了。
“其实只要他平平安安地在我身边,老夫也就心满意足了。恶人自有恶报,那个何首义他自然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吴明远淡然的话语让李芷歌很是欣慰,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英雄,拥有着宽大的胸襟。
“你放心养伤吧!我去替你把吴山找回来!”李芷歌愤愤道,这个吴山实在是太不懂事了,这个时候要是他出阁什么三长两短要他爷爷可怎么活?
“真是,谢谢!”吴明远不胜感激,突然拉着李芷歌的玉手郑重道:“李姑娘,我听说吴山认你做他的义母,老夫又是他爷爷。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不如就认我做义父吧!”
李芷歌微微一怔。
“老夫虽然一把年纪了,但当年的骨气还在!今后要是有人欺负你,老夫就是你的靠山!一定替你出头,好好教训教训他们!”吴明远笑着说道,似乎很喜欢李芷歌。
“好!”李芷歌听到此话,不由地心头一暖,我就是你的靠山这话霸气!“义父,那我这就去找你那个混蛋孙子回来给你赔罪,怎么样?”李芷歌淡然一笑,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吴明远微微一滞,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看起来他这个义女很是能干!心中郁结一扫而光,心情愉悦了许多。
***
回春堂。
“顾大夫,昨晚小姐有来过吗?”晴雨焦急地问道,昨天晚上她醒来的时候小姐就不见了踪影,虽然留了字条但还是有些担心。在府里等了一夜可还是没见小姐的人影,一大清早就急匆匆地赶到了东升客栈,结果也不见人,这才找到了这儿。
“没有啊!李姑娘已经好久没来过了。”顾大夫一边对着账单一边说道,“你还是去其他地方找找吧!”
“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没有!”晴雨都快急疯了,这个姑娘家三更半夜的出门万一出什么事可怎么办啊?
坐着稍微等了一会,最终还是踏出了大门,不如再继续找找看。
突然,看到前方一人满身是血,跌跌撞撞地进了门,不由地一惊,定睛一看,那人的脸,不免惊叫:“公子,你怎么了?公子……”
吴山双眸一闭,猛然栽倒在了晴雨的怀中,吓得晴雨一阵厉声尖叫。
“快,扶进来!”顾大夫等人急忙将吴山扶进了医馆,躺在病榻上,细细检查伤口。
晴雨看着吴山身上流血不止的伤口,不免有些担忧,眸中惶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上等的金疮药拿来,再开几幅药就没事了。”顾知里帮吴山包扎好伤口,“晴雨姑娘,你帮忙照顾他吧!这几日我都要出诊,恐怕没时间照应……”
“好!”晴雨接过药,“顾大夫你忙你的,公子这里由我照顾就行了。”凝着吴山满是血污的俊脸郑重道。
晴雨用温热的毛巾轻柔地擦拭过吴山满是血污的脸庞,将他凌乱的发丝拢了拢,擦拭臂膀四周,健壮的身躯,面色酡红,双手微微颤抖了几下,深吸一口气,再次细细地将他的身子擦了一遍。
“报仇!我要报仇!”昏迷不醒的吴山猛然抓住她的手,捏得她一阵皱眉,想从他的手中抽出却别他握得更紧了。凝着他紧皱着眉头的睡颜,不免有些担忧,纤细的手指抚摸上他的眉间,抚平他的皱眉。
“你报仇了吗?”眸中深沉如潭,带着几丝苦涩,“被仇恨压抑着吗,你痛苦吗?”
吴山似乎听到了什么,侧过身去,寻找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
“报仇真有那么重要吗?”眸中清泪如注,扑簌簌地落了衣襟,她缓缓地抽出自己的玉手,凝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将眸光望向了高远的皇城……
***
“王爷!”陈伯本以为轩辕佑宸是嘉奖他,可是看到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孔就知道大事不妙,难不成昨天他们没有……
“你可知罪?”轩辕佑宸毫无温度的声音从背后冒出,让陈伯很是认命地站在原地,心中很是不甘。
“老奴知罪!知罪!”但是他却是很了解轩辕佑宸的,但凡王爷发了怒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早些认罪伏法,少些痛楚惩罚。
“罚半年月钱!若是再有下次,生死由天!”轩辕佑宸的话就如同寒天属地里落下的冰雹,砸的陈伯一阵眩晕,王爷看来是真的怒了!
“是!”很是识相的点头认罪,退到了一旁。
紫霄很是尴尬地抬眸一笑,对上轩辕佑宸那双异常冰冷的寒眸。猛然垂首,吓得一阵心惊肉跳,“主上,这件事情我一点儿也不知情。”好吧,好吧,现在爷只能耍赖了。祸是陈伯的惹的,他可不想被连坐!
“解释就是掩饰!”轩辕佑宸寒眸微眯,冷声道,不禁让紫霄恨不得跑去撞墙。
笨死了!
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该什么都不说,这么一辩驳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后悔啊,真是恨不得把舌头给咬掉!
“主上,我……”紫霄这次是真的被自己蠢哭了,哎,这下惨了!无奈地瞅了瞅一旁幸灾乐祸的陈伯,瞥了瞥嘴,都是你这老头惹的祸!
“事前失职,事后狡辩,罪加一等,罚三年月钱!”轩辕佑宸凤眸深沉如海,俊脸一片隐晦,冷峻如风,看得人有些心理打鼓。
“三年!”紫霄很是不满地叫嚣了起来,那这三年难道去喝西北风不成?
“再加三年!”轩辕佑宸凌厉的眸光下,紫霄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伸出手,比划了比划,六年啊!这六年他可怎么活啊!
“退下!”轩辕佑宸冷漠地转身,径自入了卧房,凝了眼昨日李芷歌端来的两盆迷迭香,嘴角牵起一丝淡笑,不知她现在在哪儿,只这么一会儿不见竟然有些想她了……
“陈伯……”紫霄撇着嘴,看上去极是哀怨,甚是楚楚可怜。
“活该!”
“什么啊!你说会不会是主上他那方面不行,所以才迁怒咱们?”
突然,耳畔冷冷地一句:“再加十年!”似乎怒气正盛,吓得紫霄一阵浑身颤抖,他怎么就没有想到主上有千里传音的本事,这下是真惨了!
陈伯比划了一个十六给紫霄看,很是无奈地跑了。
紫霄气的那是一阵脸黑,为什么最近老是这么倒霉,为什么?
突然,一人匆忙来报:“王爷,李姑娘出府了!”
“派人暗中保护!”轩辕佑宸凤眸微眯,她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