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中去,想必这只变强的PM对整个野生PM群体将能够产生一定的影响力──
推测这样持之以恒几回后,即便完全不用靠收服的方式,护林员应该也能够轻易深入掌控住他所管辖区域的整个野生PM群体……如此想来在野生PM群体里这种喜欢欺负同类、伤害同类的坏家伙,也许对护林员来说或许反而是一颗很好用的棋子也说不一定?要不然何不随便拜托个路过的训练师帮忙,将“坏家伙”收服后直接带走──这样做岂不是更省时省事吗?
“唰──!”
突然间,一阵风切声音从刚刚风铃铃漂离的森林内响起。这一声令拉鲁拉丝们吓了一跳,更令风铃铃反射性的猛力从地上弹起──
“糟了!那些家伙快要来了。快点──再不逃就来不及了铃!”
弹起后没有再摔落回地上的风铃铃,看来表示着它的伤势得到了一定回复──紧接着它领着沙奈朵一家快速往森林的反方向逃离。
“可是沙朵……为什么离开家乡的你,最后却会选择留在这种地方呢?”
紧随在风铃铃身后、做为母亲的沙奈朵问道。
“铃风……因为跟你一样。”
望着前方、移动中的风铃铃沉默一阵后答道,意味着因为是在这种地方,找到了自己所爱的另外一半吧?做为母亲的沙奈朵听言,仿佛理解的点了下头。此刻,记忆的影像渐渐变得模糊,或许是在高速奔逃移动的过程中──没法清楚在记得什么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清晰起来的影像是在一大股低矮树丛中,看起来这高度似乎连要容下沙奈朵的身高都很勉强。此处尽管光线昏暗,但影像依然能够看清……上百只伤残不堪的风铃铃们都聚在这里,其凄惨模样就仿佛是我以前在新闻里看到的那些饱受战争、天灾与恐怖攻击的可怜难民们。
幸运还能够飘起来的它们,有些头上皮开肉绽冒着鲜血,吸盘破了裂了甚至整个都没有了的;也有某些滴着鲜血,尾巴开出一堆破洞甚至到整条都断掉了的,此外还有些则是左眼或右眼正在直流血水的……至于双眼都流的那种并没有看见,大概若是这样状态的话──恐怕是逃不来这里的吧?
不幸无法飘起、只能够摊躺在地上的它们,则更加的不忍卒睹……!浑身都是血洞的正在痛苦抽蓄着、吸盘与尾巴同时破掉或断掉的正在哀号颤抖着、至于上面两种情况都不幸出现在身上的……则大都已经完全动也不再动了──即便漂浮在它们身边的同类再怎么样哭喊摇动着也还是一样。
能够飘起来的少数十几只等级较高,尽管可以边负伤边同时对那些无法飘起来的同类施展治愈波动绝招,但受伤的同类数量和情况实在太多也太重──那些不幸似乎已经回天乏术的伤患,便也只能够交给等级较低的同类施展治愈铃声绝招安抚情绪,帮助它们使路上好走……够了!我不要再看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痛苦的影像呀!
尽管此刻悲伤与难过的痛苦感觉,直令我立刻想要再一次的闭眼──不忍再看下去,然而直传脑中的记忆画面却仍旧使我无法这样做,不得不被继续逼视着、看着这怵目惊心凄惨无比的记忆影像……
不得不随着记忆的影像细看,又看到有许多风铃铃们正相拥哀泣或半拥哀泣的互相安慰着,尽管哀痛无比却又不失去希望;同样也有某些风铃铃们,此刻正紧紧抱着好不容易才从畜生嘴下保住的蛋,但身体却又不住地颤抖──似乎仍是在害怕,害怕自己可能连现在这颗唯一保住的蛋,再之后却可能都保不住的恐惧模样……看着伤痕累累的它们这些表现,我只有种心如刀割的痛苦感觉。
“不要呀铃!那是我唯一保下来的蛋──我唯一的骨肉啊──求哥哥你不要──不要将它给砸碎啊!”
本来充斥着各种混乱杂声的记忆片段忽然静音,紧接着传来了一只风铃铃尖叫哭喊的声音,这声音凄惨到好似是从坠落地狱深渊的灵魂所叫出来的一般──令我吓了一跳,紧接着便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的颤栗感觉袭入进心坎里……
(死亡与杀戮,弱肉与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