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导出……因此若宿主无法在一定时间内挣脱,出现被放乾血致死的情况是合情合理的-这是最初是在研究观察野外那些恶狠的草系PM时,所发现到的一种实用猎食活物技术。
主人没有训练我使用进阶操控寄宿种子的能力,因为这种进阶操控的效果太过血腥、对战中运用多年依旧有其争议;此外也存在一定的难度与门槛,须练习多时才可运用自如。不过也不是没有训练家不会训练出这种草系PM来对战,因此必须值得注意;而皮卡丘也告诉我只要学会这种操作,处在野外要找不到东西「进补」也很难。即便缺血的肉是不怎麽样甜美,但对以植物为主食的我,於偶尔所必须要求的进补效果还是可以达到。当然对这种令我觉得毛骨悚然的事情,也只好以装做充耳不闻来逃避。
发慌的对手和训练师破绽总是最大。藉机按照指令我在将藤蔓以螺旋状压缩後射击出去……此刻比比鸟还在企图无谓做着挣脱於那枚已於牠胸部肉中生成难以拔出倒钩的寄宿种子,我能够感觉这次牠是绝无法避开我的藤蔓射击……不过当射出去的两道藤蔓分别刺穿牠两翼时,我却未听到牠的任何一声惨叫,牠只用一种难以置信、充满绝望却锐利非常的目光瞪着我──那种眼神让我清楚牠已经下了决心,牠不再听从牠主人高呼逃开或挣脱的指令,反而顺势舍身朝地面上的我冲击下去。听到主人发出一声训练不错轻叹後,接着叫我别慌、令我以反射盾挡住,只要接下这招此战的一切也将结束。
可能呼唤进入状况的缘故,对於这种情况我竟真得完全没有先前的惊慌,似乎自己心中一切不利战斗的情绪与想法,於此关键时刻都已经完全被身心莫名扬起更为高昂的亢奋给压制,甚至还开始不自主的发疯似做着期待──到底这个痛楚会让自己有多痛快?当「碰──!」的声音响起,我的身体被牠给撞飞出去,额头虽以叶子架反射盾抵挡缓冲却依旧剧痛。主人眼明手快将被撞飞的我接住到怀里,不过这时我却只觉得极度晕眩。尽管额头剧痛还在我能忍受的范围内,可是那种晕眩却让我无法一时间再起身跳回战场……。
「比比鸟快给站起来──战斗还没有结束啊──!」
「够了!已经结束了──刚刚你比比鸟自发的攻击,已经使我的菊草叶晕过去了……。」
「所以你说我胜了吗!靠牠那种自发失控的攻击可以说胜了吗──?」
「可能对现在作为指挥者的你来说不是……但是牠会有这样的行动,不就也是平常作为训练师的你所训练出来的吗?」
发昏的我努力摆了下头,瞥见趴在地上那只比比鸟的不断颤抖振翅,怎麽样努力想再飞起却始终无法如愿的模样,也瞧见了那位听主人反问後紧握拳不断颤动的少年。沉默片刻後,他将比比鸟给收回,一声不响地默默离去,而同时间帽上愤满却始终克制的皮卡丘,此时才发出为主人不平的声音。内容可想而知,是批判那少年无礼、不要脸、输打赢要等等为主人而发的泄愤语。
「好了皮卡丘,你有看到刚刚他收回比比鸟时的眼神吗?我觉得能够令他这样,之前的一切就也都没有关系了。」
主人对帽上皮卡丘说出这一句话,虽然安抚的内容令我想亦无知,却竟能让皮卡丘登时愤满全消、有所呼应发出同意的轻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