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忙活却没有救回着火的院子,只保下了一间偏院的厢房。
原本一家人温馨的天堂,如今只剩下一地焦土瓦砾,更重要的是,王月英无法再用这间小院来抵偿万两银号的利银。这样一来,事情又变得相当棘手。
没有人会比王月英更心痛,看着自己一手置办的家业成了如此田地,她的心里又一次尝到了失去的滋味。
一个衙役模样的人穿过围观的人群,极力想靠近王月英。
“王月英何在,王月英何在?”这个衙役见靠不过去,索性喊出来让王月英自己过来。
“我就是王月英,差爷有何贵干?”
“县令大人传你速去衙门,今天有你的案子要开审。”
“不知是什么案子?”
“哪里这么多话,去了便知道了。快走吧!”
衙役催得紧,王月英也没工夫收拾自己,只能蓬头垢面地随衙役赶去县衙。
衙门里早已经是人山人海,虽然不是集日,却比集日里的人更多。大堂上跪着两个人,披头散发,破衣褴褛,一个身上血迹斑斑,想来是被动过大刑的,另一个稍好些。两班衙役拿着杀威棍分列两侧。邢捕头和师爷一左一右分别站在县令两侧。吴县令手持惊堂木一拍,口中说道:“带陈守礼、吴仕上堂。”
内堂里就走出四个捕快,两两一队分别拖着两个人来到堂上。一个就是陈守礼,另外一个想来就是吴仕了,但是王月英却不认识他。
“崔军师,你可认识旁边跪的这个人。”吴锐指了指崔军师身边的吴仕。
“小的认识,他就是吴仕。”崔军师战战兢兢地说道。
吴锐脸带笑意,接着问道:“几日前,他是否有到青龙寨找过你?”
“有。”
“哦,找你所为何事,从实招来。”
“吴仕那次找我其实是第二次了。他之前找我对我说他有个结拜兄弟,因为受了一个叫王月英的娘们的气,被大老爷您打了好几十板子,他说他这个兄弟心中怨气难平,就想找我们寨主出面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娘们。”
“王月英何在?”听到吴锐叫自己的名字,王月英第一反应就是从人堆里出来走到堂上。她已经是第二次站在这公堂之上,上一次站在这里结果陈守礼的屁股开了花,这次再站在这里不知道现在跪的人会是个什么结果。
“民女在。”
“崔军师,吴仕托你让三眼青教训的人是不是就是她?你把事情的原委给本官如数讲来。”
“是。半月前吴仕带着礼品到青龙寨找我,说要请我们寨主为他的兄弟出气。他说王月英家里看着不怎么样,其实藏着很多钱,说可以借着帮他兄弟出气的机会,把她的钱都弄过来。他还说王月英有个小女儿是她的心头肉,想让我们去绑她女儿,让王月英出高价赎回,赎金一开始要三七分的,我们寨主不同意,最后他就说二八分。”这个高瘦的崔军师想来在牢里见三眼青受的大刑之残忍,早就吓得胆战心惊,现在在公堂上只要有人问,他一定是一五一十都说出来。
崔军师顿了顿接着又说道:“我们寨里的兄弟一连好几天蹲守在王月英家外都没等到小女娃出来,终于在冬日庙会那天,看见那个女娃和一个小孩还有那个傻子出来,我们的人就跟了上去,在庙会上趁那个傻子不注意,绑走了小女娃。中间还碰到个男人阻拦,但是没成功。第二天就有人拿了钱和这位官爷一起上山来赎人。寨主见他们出手阔绰,在我的怂恿下就决定再敲他们五千两的赎金。”一说到五千两,围观的人们都开始发出惊讶声,一个个私下开始议论其王月英家是否真有这么多钱财。
喧闹声只引来了吴锐的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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