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道:“我才来不熟,你倒是说说,如今这下邳县,却是个怎样情况?”
“是!”
这本是题中应有之意,王三就答应着,介绍道:“本县下邳,乃是下邳国治所,县令乃是国相笮融之子笮涉,而县丞,县吏都是其家族众人,因此,整个下邳县,其实都是笮家所有。”
“嗯?”司马寒听着,就有疑问:“那县内其余大族呢,就看着不管么?”
“大人有所不知,”王三被这一问,略显尴尬道:“本县情况,不同一般,笮融尊梵尊道,就是不尊儒家,因此……”
“哦,佛子取代了士子!”
司马寒听着,瞬间就明白:“原来如此,这不尊儒,就从根子上断绝了儒家的生存土壤,不从仕,不任职,那原本的儒家士族哪里支撑的下去?怕是最初反抗一次,然后就被镇压下去,徐徐削弱之下,丝毫不剩了吧?网不少字”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司马寒也不关心,眼见这下邳内部,铁桶一块,不能离散,便打算从外部将其攻破,问着:“那这笮融和徐州上下官员,可有间隙?”
“这是自然,但凡儒家官员,谁不厌恶他呢?”王三毫不犹豫的答道。
“哦?”司马寒听了,不由暗自疑惑:“那为他何还坐得这样安稳?”
当下就问着:“这样的人,如何还能在下邳为相,陶谦又怎么能够容他?”
“这……”王三想了想,猜测着:“据说笮融初来此县之时,并非如此,后来打压县下大族,得了不少便宜,或是分上去了不少?”
不过王三也知道,据说终究是据说,却是没有根据的事情,这时自然不敢乱说,本着小心无错就是福的原则,只好回着:“在下就不清楚了!”司马寒等了一会,却听着王三这样说,心中却是清楚,却也不点破,就独自考虑着。
“看来……是献上金钱,和陶谦相互协商过?”
司马寒考虑着:“又或是早期被陶谦派下,对付县族,结果中期被其发展壮大,导致日后尾大不掉?不能根除了?”
“想不到这区区下邳,居然也如此坚固,莫非还真是无法借力破解?”
“难道,还真要凭借自身实力打破?”司马寒想着自家军队,计算起对垒损耗,不由眉头紧锁,一时无言。
太史慈见着两人停下,也就搁箸不食,看向王三。
司马寒摆摆手,示意太史慈不必这样,心中却是回忆着这下邳历史,企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而王三见司马寒皱眉,也是心惊,暗自琢磨:“莫不是看穿我没有坦诚相告?”
这样想着,王三盯着司马寒,心中顿时惴惴不安,却又告哭不跌:“可这些都不准确,我好歹是正经细作,确实是不敢乱言啊!”
幸而这惴惴没有多久,就见司马寒只是沉吟一会,便又问道:“你可知道厥宣此人?”
“厥宣?”
王三听这名字,只觉得一阵耳熟,再细细一回忆,顿时欢喜道:“知道知道!此人在良城县,乃是厥家庄主!”
“良城县?”司马寒回忆徐州地图,顿时一喜:“正好顺路!”
“想不到真有厥宣此人,看来真是天助我也!”
原来司马寒方才一番回忆,还真就想起了历史之上,有这么一个在下邳造反之人,按照资治通鉴上记载,此人名叫厥宣,就是在下邳举兵,被笮融所杀!
“而按照原来轨迹,顶多再有一年,曹操就要进攻徐州,届时笮融出逃,哪还可能再次镇压反叛?”司马寒想着曹操为父报仇,攻入徐州的时间,略一计算,就是一笑:“看来,这厥宣造反就在这段时间,却是恰好被我赶上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