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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绿萍也只能祝福母亲,出于对陶叔叔有些愧疚,也怕他触景生情,便减少了再去他那里的次数。
舜娟和周然都不是喜欢高调的人,交往的事并没有大加宣扬,但还是被人瞧出了蛛丝马迹。云舟夫妇首先找上了她。
“舜娟,你是不是在和周然交往?”张雅芙为人直率,和舜娟又相熟,说话单刀直入,从不喜欢不拐弯抹角。
“嗯,你们知道了?”舜娟也不隐瞒,两人都是单身,并不怕会伤害到谁。
“我也是听别人说起,才来找你确认的,没想到真是这样。那陶行止怎么办?”这种事云舟不好意思问,只能张雅芙张嘴。
“我和他说明白了,他已经搬出去住了。”提到他,舜娟也有些黯然,家里处处透着他的影子,他不在,花开的都没以前好了。
“舜娟,你是当局者迷了。周然这个人,我们也都认识打过交道,不是说他不好,但确实不如陶行止适合你。你们都太强势,习惯一个人说了算,你和他在一起,将来总要有个人退让牺牲,就怕你们谁都不想当这个人。”云舟夫妇和舜娟相识多年,对她知之甚深。
“不管,反正都这样了,索*往试试呗!”想到陶行止,舜娟心里不舒服,任性孩子气的一面上来了。
见她这样,云舟夫妇也很无语,只能劝她再好好想想,就叹气离开了,搞得舜娟后来很不好意思。
找她说悄悄话的还有心怡。心怡对陶行止不是很了解,也没有为他说话的意思,她找她是为了别的事。
“周然有个红颜知己,你知道吧?”楚家在商界多年,消息比后起的费云舟更灵通,是以心怡一听说舜娟在和周然交往,先打听了下周然的个人情况,才来找的舜娟。
“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快说说。”这几次出去和周然约会,两人只说些各自的趣事,倒是没提起交友的情况。“红颜知己”这个词,引起了舜娟的高度重视,一听到就想起沈随心,难不成周然也有一个?
“听说是哪个公司的股东,两人因双方企业合作认识。那个女人爱玩,男伴不只周然一个,所以两人才没有结婚。不过,周然倒是和她参加过几次宴会,很多人知道他们有往来,现在还有没有联系,不知道。”心怡打听的比较详细,就怕好友被蒙蔽。
“心怡,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这件事我知道了,找机会我会问清楚的。”有友如此,舜娟由衷的感到幸运。
再和周然见面时,舜娟就有些心不在焉,心里总想起心怡的话,一直犹豫着要不要问出口。再厉害的女人,面对感情时,都会有害怕的时候,舜娟这一刻心中很是忐忑。
“怎么了?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周然很快发现女友不在状态,立刻绅士的开口询问。
“不是,这里的食物很可口。”舜娟礼貌回道。
“那是什么事分了你的心,方便告诉我吗?”周然习惯掌握和自己有关的一切事,不想出现什么意外。既然现在两人在交往中,舜娟的想法也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
“既然你问到了,那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听说你有位红颜知己,我一直很好奇,现在你们还有来往吗?”事情发展到这里,舜娟反而坦然了,话问出口心里一下轻松了好多。
周然闻言一愣,不过一会就恢复了常态。
“你也听说这件事了,不错,是有这么个女人存在。”周然很坦然的承认了。“以前交往过一段时间,现在只是朋友。”
“也就是说,现在你们还有往来喽?是不是以后会一直以朋友的身份相处?”舜娟比较关心这点。
“可以这么说,她是合作公司的股东,当初也是和平分手,犯不着老死不相往来吧!”周然凭能力有了如今的地位,事业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犯不着因为感情的事,无故树立个敌人出来。
“如果我说,希望你以后不要私下再和她见面呢?”分手当朋友、离婚了还联系什么的,在舜娟看来纯粹没事找事,是有病的人才会做的事。如果以后和周然在一起,明知道他和那个女人有一段,还要笑脸相对,舜娟认为鸭梨太大。
“舜娟,你是认真的?”周然有些不相信。
“我当然是认真的,对一个和我男人有过一段的女人,我做不到和她当朋友。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男人和牙刷是不可以共用的吗?即便你只当她是朋友,也不行,因为我见到她,就会想到你们的过往。”
“这种理论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舜娟,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周然有些不能理解,试图转移话题。
“不是我想太多,红颜知己什么的最讨厌了。一句话,和她断,我们接着交往;否则就分手。”真他妈的!舜娟心里骂道,她就知道,真正好男人还能留到现在,单身的话或多或少都有些原因。周然这家伙,明显的把事业看得比婚姻家庭更重,说白了就是对家庭不够付责任。舜娟要是想找个玩伴的话倒是合适,当丈夫远远不如陶行止可靠,除非能忍受那个女人的存在,舜娟自认还没那么大度。
周然最终没有明确答应她,两人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