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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冷然应道:“再过几年。”
屏山县公主追问:“为什么?现在赐婚,到纳妃还得一些时间。还有为何不立皇太孙?”
安平长公主将她一撞,直接撞昏倒,让宫娥将她拖走。
拉家常气氛破坏了。好像谁家都有这种很糟糕的人物,安平长公主最威武。
内侍、御厨等终于将蝎子做好送来,其他人都好奇的看着,不知道熟的和生的有什么不同。不过熟的不多,一共只有百八十份;生的只有年轻人吃了,所以注定比不出来了。
不少人寻逸公子,她应该知道,想吃也能吃到。
内侍将蝎子驼蹄羹、蝎汁鲍鱼、蝎羹等一份份端到圣上、诸王、诸妃、殷老太傅、祝圉公、周广、沈嘉豪等人席上,一会儿就没了,后边无数人眼馋。
其实就那样,羹总归是羹,寻常各种各样的羹也不少。蝎汁鲍鱼的鲍鱼片用蝎汁煨制,然后用黄油饼夹着吃,还可以夹别的,老盯着好傻。
慧涛郡主傻傻的问她爹:“怎么样?”好吃以后让摩尔登国多弄些。
赵平海刚才有儿子护着,伤得不算重,收拾收拾还行,看看摩罗王子,给他捧场:“不错,这蝎羹香浓挂口,吃完好像年轻数岁。”
一眉清目秀的内侍站旁边问:“还有人参与鸡汤的味道?”
赵平海点头,闭上眼睛回味一下,又将蝎羹好生夸一番,好像吃一只蝎子顶一支千年人参,让圣上给摩罗王子重赏。
其他人再次好奇,摩罗王子都好奇、骄傲。瓦伦王子忧郁的看他一眼,没吭声。
内侍机灵的说道:“这就是特地给您炖的人参鸡汤,逸公子说您是圣上长辈,得给您好好补补。炖了一小锅,还剩四碗,你看现在吃了,还是带回去吃?”
“噗!”哪个缺德的笑倒一片。诶娘啊,这不是和“好画”一样吗?召唤逸公子,快出来,赵平海要揍你。诶娘啊,赵平海是准备吃下去都吐出来吗?老头忒猥琐了。
赵平海吐不出来,掀桌。内侍赶紧闪一边,心里特佩服逸公子。
一片脑残粉一边狂笑一边膜拜逸公子,她怎么知道赵平海会胡说,还是早就准备教训他?
赵平海更怒,狂吼:“逸公子小畜生滚出来!”
昭王、旭王、周广、很多人都不善的盯着赵平海,自己丢脸还怪别人,老棺材!
赵平海对逸公子已经满腔怒火,一点就着,什么理由都不重要,逸公子不出来就转移目标:“圣上,逸公子小畜生必须杀、或者流放!”
辽王接话:“人参鸡汤还吃吗?给你吃再多也是浪费,端来给他们吃。”
内侍很快端来四碗,又分成十碗,给华灯郡主、狄乐乐等人,在这念民意确实辛苦。
赵平海吃了人参劲头足,冲辽王发飙,“噗!”一口血狂飙五米远,恨不能就这么飙死他。一口不够就两口,两口不够四口,一会儿自己倒下,安静了。
慧涛郡主吓一跳:“父王!圣上!逸公子那小畜生害我父王!”
安平长公主接话:“注意你的身份,不要信口开河,随意辱骂他人!看看华灯他们都没事!”
太医就在一旁候着,很快来给赵平海诊脉,慧涛郡主总算安静的等一下。
太医诊完回话:“没事。是千年人参大补,吃完应平心静气,待药效发挥,对他身体大有裨益。过于激动,气血逆乱,昏迷对他有好处。”
“噗!”又笑翻一片。这就好像熊孩子太顽皮,生病了消停点才好。
慧涛郡主好丢脸,不甘心:“圣上,这都是逸公子害的!她若是炖的鸡汤,就早说清楚;这样故意戏弄我父王,必须严惩!”
昭王声似天籁更显威严:“赵平海老迈昏聩、早已夺爵,应该先将你杖责二十!”
慧涛郡主更怒:“小畜生,你敢!”
圣上点头。几个宫娥扑过去将慧涛郡主拖走,不打她皮痒。
好些人想讲情又犹豫,慧涛郡主骂逸公子就算了,骂昭王圣上能忍?要怪就怪她自己。算了还是说逸公子。逸公子人呢?人在说了都未必有用,人不在还说个屁。圣上召她都能不理,或者吃饱喝足再进宫。所以先找人。
更多人行动起来,赶紧把逸公子找来,好好吃个蝎羹还给赵平海挖坑,不揍她绝对皮痒。
长孙壮继续念:“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民妇要求揍逸公子,她把我儿子都带坏了!”
左边有王八蛋特兴奋的喊:“一千四!求揍逸公子的已经突破一千四!”
右边一少妇凑热闹:“圣上万岁,妾身也要求揍逸公子一顿。犬子才五岁,天天在家折腾,说他长大要做大公子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一老夫人接话:“那是好的,老身孙子十几岁还天天胡折腾,小孙女也追着逸公子跑,老身强烈要求揍逸公子一顿!”
很快一片老夫人少夫人起哄,左边有人声援。逸公子太能折腾了,远的不说谁谁和你娘同时落水,就今儿给赵平海挖坑,那些混蛋指定又要学坏三十点。
混蛋们很得意,一片声喊:“逸公子没在!”
所以大叔大婶老祖母说了也白说,哎呀又学会脚底抹油技能三十点,逸公子溜的也这么帅。
少夫人、老夫人等愈发想揍她,简直无时无刻不在祸害别人。
几乎整个东宫都动起来,找一圈还是没逸公子的影子,圣上圣寿她也敢悄不吭声的溜。据说也没人发现她怎么消失的,反正嗖一声就不见了。
慧妍郡主挺严肃:“逸公子肯定畏罪潜逃了,她才没那么老实等着挨揍。”
大家一想也是,逸公子那么聪明,这事儿还是她自己起的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蠢事儿她肯定不会。大家又挺不甘心,难得今儿人心齐有可能揍逸公子一顿。
逸公子不在,有些人胆子也大起来。
李丰钜大声问:“旭王,逸公子到底去哪儿了?”
旭王凤眸深深的看着他,看的他把胆子收好了:“大家要流放我儿子,她前脚才走你们就想了?应该没走远,你要不要去盯着?”
昭王同样的凤眸盯着他:“必须去。否则回头又说逸公子没去流放,而是在外头逍遥快活、或者又把什么事儿扣到她头上。这种无凭无据的事儿以后少说,最好的办法是你现在就追着逸公子去吧。一路往东,肯定能追上。”
圣上点头。
李丰钜吓瘫。他才不要一路往东追到荒沙域去,到时回不来谁管他追没追上。不用说逸公子肯定不会去,否则她一个月又怎么赶回来?她真那么快速度、能飞,他就更不用追了。
好些人回过神,看着昭王害怕,和旭王一人一句,就把李丰钜流放了。
大家看李丰钜也是找死。一帮人要流放逸公子,旭王肯定生气,他就这么往枪口上撞,以为没了逸公子别人都是好欺负的?傻逼。
李湄刚才昏了,醒过来赶紧爬圣上跟前喊:“逸公子、噗!”一口血喷向圣上。
李丰钜回过神也赶紧爬圣上跟前:“圣上万岁,逸公子忠君爱民、圣神文武、上天庇佑,她做的都是应该的,她没做就是没做,臣绝不敢妄议。”
李湄缓过劲儿又吐血。应该说逸公子是大灾星,他跟上去不安全啊,怎么能这样讲!
李丰钜必须这样讲,看得出圣上真要流放他,就这样干脆。
昭王放过他,凤眸看着其他人,赵柏舟从偏僻角落拉回来,收拾的挺精神,逮着机会又想不老实?还有韩王府诸位、卫家、程家、方家、孙家、宇文家等:“你们谁去监督逸公子?”
一片摇头,脑子进水才去。去年一帮人去东南七州,赵昶都给弄死了。眼看要入冬,还是京师人多暖和。
陈玄龙骧怒,一群没用的废物:“还用说,逸公子肯定去同州了。”
昭王就怕他不吭声,这样乖:“当然要说,你有什么证据?无凭无据又想扣到逸公子头上,陈氏原来就这素质!大虞律法陈氏一样要守!”
旭王低音浑厚王者之威爆发:“陈氏目无法纪,当请你们先将大虞律背下来。”
圣上点头。
一队骁果卫上前,每人一身黑色重甲,一股惨烈的杀气。
文华殿都被杀气充斥,无数人凛然。
这是要和陈氏正面硬撼了。陈氏虽然是五大氏族,这素质确实不敢恭维,尤其有兰氏、乔氏衬托的时候。陈氏在朝廷又无官无职,有些事真轮不到他们讲。这点苏国师表现就还可以,估计是被逸公子反噬怕了,这安静的样子看着多好。
陈玄龙骧太上皇怒发冲冠,一尺多高的古陈冠被冲上天:“那你们又凭什么说她没去同州?”
旭王比他更霸道:“凭她是孤王儿子!你们讲话都要拿出证据!要不去监督,要不闭上嘴!你《大虞律》必须背!自己请还是孤王请你?”
陈玄龙骧掀桌:“你敢!”
一队骁果卫扑上去将他按倒,将周围几个陈氏金龙卫都按倒,麻利拖走。
这就是展现肌肉的时候,陈氏这么嚣张,在圣上面前装太上皇,早就想收拾他们。
火焯烁吓得不敢吭声,苏国师本来就不吭声,摩罗王子更乖。
徐沛华硬着头皮讲:“圣上,陈氏今日是来贺寿的国宾。”
傅良斌、方庆和、孙家、宇文家等一些人也站出来,动不动拿人、激怒陈氏真的不好啊。
昭王凤眸深邃的盯着这些狗腿:“那又如何?王祖父请他背《大虞律》是为他好,不如你们去陪他背。省的以后做错事,不知犯了哪一条,有负皇祖父恩泽。”
圣上点头:“《大虞律》背不下来的都去国子监,有劳顾老大人及殷博士监督。”
顾竟成和殷一修忙上前领旨,一般人镇不住这些人。其他人都吓得发抖。虽然背《大虞律》比流放能好点、好太多了,可这好说不好听啊。
一些皮特厚脑特残的偷笑。不用说,能想出背书整人的,又是逸公子。
长孙壮一边念民意一边同情,别看逸公子玩的高兴,好多阴人的主意其实是昭王想出来的。逸公子撒欢去了,大家绝不要得意忘形,昭王正看着呢。他反正过几天也能去同州玩。
锡宴算是顺利结束,逸公子畏罪潜逃的消息很快传遍京师。
老百姓暴动,无数人上街头、上千画廊门口抗议,逸公子怎么又一个人跑了?不是因为大家和她闹着玩,是因为陈氏要流放逸公子?登时一股怒火烧了半边天。
圣上圣寿期间,大家老实着,没砸陈氏,也没火烧韩王府、李家等,先攒着。
更多人继续寻逸公子,没准在哪儿呆着。
更多人相信逸公子去了同州。闺秀同盟会终于启程去了同州,于是更多闲着没事的都去同州看看,瞧瞧屈贵和五娘生活的地方,是怎样一个人间地狱。
更多人在同州找逸公子,在同州布下天罗地网要杀逸公子。然而半个月过去,一点消息都没有。逸公子好像真的消失了。
转眼到了九月底,同州没有任何异常的消息传回京师,空气中却莫名的一股低气压。
不仅是同州。陈氏也有了大动作。因为陈玄龙骧受了不公正待遇,陈氏将限制精铁、镔铁等的销售,直到朝廷道歉为止。老百姓再次怒火冲天,京师这几天格外热。
据说京师李、韩王府、庆王府等也在酝酿大动作,要一齐给圣上施压。
十月初一,同州异常的消息终于传回京师:闺秀同盟会顺利到达同州,被同朝高规格接待,然后意气风发的到银矿准备和矿工谈理想,不料一个矿洞坍塌,不少美人被埋里边。
京师老百姓喜大普奔,那些傻逼终于遭天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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