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喊吵闹声过来,是郭义兴,这阵颇受打击,老了十岁,有点疯疯癫癫。
逸公子和沈瑜耳语:“子曰,水至清则无鱼,浑水才好摸鱼,看,又一条小鱼下锅了。”
沈瑜犀利的看她一眼,收拾郭家用这么麻烦吗,还时刻惦记着。
昭王忙将依依拉开,逸公子一脚踹他,一边去。
郭义兴闹到跟前,疯狂大喊:“逸公子你故意的是不是?我大哥和小周去了,现在我爹也受伤,为什么别人都没事?你欺负我郭家没人吗?我爹可是周大将军的亲舅舅,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了!”
逸公子冷喝:“你说谁没事?颜校尉瞎了,向校尉瘸了,军民战死上万人,你爹死了吗?还是说只要这里有一个活着,你郭家人就不能死,本公子改天问问周大将军,周家在西边战死多少人!”
王义过来说道:“周大将军战死两位兄弟、一个姐夫,旭王也曾身受重伤。”
其他人都怒,郭家人成天喊着周大将军,又一点都不尊重周大将军,还不如死了好。
郭义兴疯了:“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你这个小杂种!”
逸公子挥手,立刻有人将他拖走。
郭义兴一路骂,已经忘了,原本是想让逸公子好好救他爹,据说逸公子有灵药,吃下去就能好。他爹可不能死,他爹如果死了,下一个就该他了。
逸公子也忘了,招招手,就在这,大家都来,将贾威也拖过来。
颜思敏和向千秋过来,向千秋伤的是胳膊,颜思敏自己能起来了,都不理逸公子。
逸公子怒:“颜瞎子,奏折写好了?”
颜思敏怒:“我受伤了!”
逸公子怒:“你伤着脑子了?还有什么遗言,快点,说完本公子要宰人了。”
颜思敏扭头不理她,简直无法沟通。其他人也不吭声,奏折还没写好呢,明天一早要交的。
贾威拖过来,三十来岁,瘦高个长方脸,身上有点狼狈,但依旧高傲带着威势。
逸公子一愣:“还没问,你爹娘是谁?”
李湜说道:“他是大理寺卿和一个贴身丫鬟生的,郑夫人一怒之下要将他入奴籍,霍家正需用人,老定邦公便让他到了东南。”
贾威怒:“你何时竟做了走狗?”
李湜素来桀骜不驯,但今儿郭通又受伤,他怕大公子,不表示怕贾威:“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种,还怕别人不知道?实话告诉你,你就是个炮灰,老定邦公子孙几十个,压根没你的份儿。你死了都不能认祖归宗,活着就是个悲剧。”
贾威气的无话可说,骂李湜意义不大,他又不疯。
逸公子拿着一柄纸扇摇了摇,问颜思敏:“瞎子,遗言呢,还没想好?”
颜思敏问贾威:“你是特意要杀我?”
贾威看他一眼,左眼包着纱布,可惜没死,否则颜家肯定又要闹一场。
逸公子怒:“拖下去炮制了,带回京师,看他爹认不认他。”
一帮人抢着出来将他拖走,李湜吓得发抖,这得受多少活罪,人活一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