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逸公子喝道:“这么重要的事儿交给你你不准备干了?信不信本公子立刻将你撵回去!”
长孙壮握拳咆哮:“为什么要派沈瑜那混蛋去!老子不要输给他!”
逸公子乐:“我原本说你最近表现不错,看来还不行啊。”
长孙壮忙扑上来,有什么好事儿快派我去。
昭王一脚将他踢飞:“滚远点,信不信孤王让你一辈子在这里驻守?”
长孙壮怒,世上最讨厌的就是他,讨厌死了,啊!我要杀人,我就是想杀人而已!
逸公子不认识他,世上这么多杀人疯子,不杀人就皮痒,不挨揍也皮痒。
英谟是好人,好生和长孙壮说道:“等谯州稍微稳定下来,会专门安排人驻守这里。后面要打的硬战不少,你要做好准备。”
长孙壮看见远处一棵梅树,情绪才稍微稳定一些。
逸公子吃完饭开完会,赶紧离开这疯子,回车上睡觉去。
一觉睡醒,已经到了午后,离谯州州城大约还有一百公里,空气中渐渐传来一股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继续往前,这种气氛愈发凝重与躁动。
不难发现,路过的村庄几乎都没人,人似乎都汇聚在前方。前面就是霍沅县,远远的就能看见黑压压一片,人潮涌动,喧哗如海啸,气势比平乱大军还强几分。
继续往前,距离县城三公里,大军只得停下。
前面,犹如漳河决堤,将老百姓全冲到这里,大约有十来万,从城墙下、路两边山上、地里一直堵到鼻子眉毛前,扑上来能将平乱大军吃了。
逸公子下了车,来到最前面,看着这阵势,这是二公子的反击吗?挺恐怖的。
对面人群让开,也走出一大群人。
最前面是一帮守备军,大约三百人,身强体壮,眼神凌厉,比得上霍家军精兵。
他们守在路两边,露出中间一群官吏、乡绅、大地主之类。
最中间一位,五十多岁,两鬓斑白,面色略显阴暗,一身黑底云雁罗袍,身材略瘦、背微驼,一副为老百姓鞠躬尽瘁甘为孺子牛的架势。
他就是谯州刺史秦守忠,老定邦公继室秦氏的侄子,完全是霍家的人。
后面老百姓猛然大喊,喊得是方言,就像呐喊助威。
“圣上是无道昏君,听信谗言,残害忠良,倒行逆施,老天震怒,害我们老百姓遭罪!”
“圣上残暴不仁,害的天不下雨,我们没饭吃!”
“我不管,我要吃饭!不是说圣上让旭王赈灾吗,怎么这么久不给我们分粮?”
“他们后面车上就装着粮食!那应该是我们的粮食!”
逸公子跳到路边大树上,只见后面有人在指挥,有人喊着要抢,有人开始往前挤,挺有秩序和层次。这些都是老定邦公封地的百姓,就是老定邦公的臣民,不是圣上的臣民。
喊声犹如海浪,一浪一浪往前涌,掀起一阵灰尘,胆小的能吓死。
平乱军不少人变色,大家有想过情况复杂,可没想到会来这么多老百姓,拿着刀都不能砍,眼看着唾沫星子汇聚成一片雾飘到脸上。
秦守忠忽然抬起手,很快后面安静下来,老百姓像一大群狼,绿油油的眼睛盯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