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楠一直在认真琢磨找时机和程慕北心平气和地商量离婚这件事,但他最近时常不回家,打破了之前的规律,或者回家时便将自己关在书房,偶尔出来一次,都是询问她最近治疗的进展如何。那个时候向楠便打消了与他说话的念头,扭头也回了房间。第二天一大早,夫妻俩又错过,整个家死气沉沉得厉害。
柴珊珊约她出去喝茶散心,提到她近日来的情况看起来不算好。向楠看着周遭来来往往的饮食男女,低叹:“我原本以为粉饰太平就能过下去,可现在这种情况,我根本无法面对他。”
“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女人?”柴珊珊问。
向楠摇摇头,眼神迷茫:“假如有呢?我又怎么怨他?我们已经一年多没有过夫妻生活了,而他一向骄傲。”
“既然这样,那你有没有打算过修补你们的关系?老祖宗说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夫妻一场,难得缘分。”
向楠说:“我现在极少见他笑了。那次偶尔出去,在外面的大马路上遇见他,他却能边讲电话边笑。”
柴珊珊开导她:“你如果对他有点反应,他会笑得更加开心。”
当晚回到家,向楠做了一大桌子程慕北喜欢的菜。这两年来,他的口味突然改变,竟然逐渐开始吃起辣来,这让她觉得十分诧异。但她仍然秉着习惯,根据他的喜好逐渐摸索,又改变了一套菜系。
因为这件事,程慕北有次曾经略带讽刺地说:“阿楠,你真是将妻子的本分尽得完美。”那时他们刚开始冷战,而她则因为失去孩子时常去拜访心理医生。
程慕北回来时,一桌菜都已经冷掉。向楠坐在桌边,玩着无聊的挑棍游戏。原本已经挑出来一大半,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时,她手一抖,将那根最关键的小棍儿给触动,周围的一应散掉。
看看钟表,已经快十点。
程慕北脱下外套,看着满桌子的菜,问:“还没吃饭吗?”
向楠将桌上的残局一把收好,淡笑着看向他:“以为你会回来,就多做了点菜。”
他扯开凳子做到她对面,拿起碗筷开始吃饭。
她问:“你吃过了吗?”
程慕北点头:“应酬,喝了点酒,但没吃饭。”
“我去厨房给你热热吧。”她心存愧疚,起身准备去厨房,程慕北却突然从背后将她抱住,接着开始密密地吻她颈后的肌肤。
向楠强迫自己努力适应、接受,可当他准备进一步动作时,她捂住脸,颤抖不已。程慕北往后退了一步,背脊僵硬,而后继续坐下来吃饭,英俊的脸上写满失望。但这次的情绪很快便消失,让向楠不得不怀疑他也适应这种结局了。于是她落荒而逃,接下来的一晚上两人都没再说过话。
这次试图缓解紧张关系的举动彻底失败,导致向楠愈发地没有信心。而程慕北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她有时候独自一人在公寓里,经常忘记时间,一整天下来就喝一杯水,偶尔吃口饼干。有次柴珊珊去找她,得知她的这种行为,吓得赶紧给她设了闹钟,并且嘱咐她每天要按时吃饭。好在这种做法颇为有效,不然向楠曾一度怀疑自己会患上厌食症。
一个星期后,程慕北突然提议想出去旅行。他说:“我空了大概一个星期的时间,你想去哪儿?”
向楠放下手上的杂志,诧异了几秒,然后答:“海边吧,想去看看海。”
他“嗯”了声,转身回了书房。
刚结婚那两年,因为要照顾孩子,夫妻俩都没时间单独出去,就连蜜月旅行也被砍掉。原本想说等孩子稍稍大一点再补上,却不想出了那样的意外。等到后来,夫妻两人渐行渐远,遑论出去旅行,每个星期说上十句话就算缓和的时候。
在离约定好出发还有两天的时间里,向楠开始积极准备行李。程慕北回家的时间也逐渐固定下来,每天两人心平气和地讨论该吃什么,或者隔壁马上要搬进来一位新邻居,要不要去拜访一下。虽然对话内容仍然很少,但这种平静的表象给了向楠一点慰藉,至少不再像以前那般剑拔弩张。
她这两天的睡眠时间也稍稍得到了提升,仿佛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向楠之所以提议去看海,是打算借此机会感受一下广阔的空间。那个梦将她折磨得透不过气来,每次下来,她都有很长一段时间会害怕呆在密闭空间里。
临出发的前一天,柴珊珊忙碌下来,找她吃饭,得知这个消息,很是欣慰:“如果你们能走过这道坎,以后感情说不定会更加坚固。你也不要太封闭自己了,偶尔试着去接受也不是一件难事。”
向楠抬眸,问她:“你呢?你的那位心上人,现在怎么样了?”
“他?”柴珊珊撩撩卷发,“说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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