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反正这东西也不是阵眼。”是韩月初在讲话。
杨轻轻没说话,思绪依然沉浸在刚才的画面里。
那是谁的记忆?
她突然想起来,之前也曾有过奇怪的梦境,但她从小就喜欢梦到剧情很丰富的事,就没太往心里去,可是刚才这个,自己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不可能是做梦啊。
有谁的手在眼前晃了晃。
她抬眼看过去,韩月初一脸不爽地盯着她:“你搞什么啊,传出去还以为我们欺负雇主呢,这种名声我可不要。”
杨轻轻把情绪压在心底,注意到怀里的鼎,疑心是不是跟它有关,但此时也不方便提出来,只是将它抱紧了,打算留着回去慢慢研究。
韩月初看她那小气的样子,气愤地说:“这是咱们四个人一起发现的,你想要独吞是个什么意思?”眼珠子转了一圈又说,“就个鼎而已,就算是神器,在这地方也只能摆架子上跟摆件差不多。你要就要好了,一会儿再找到别的东西,你可不能再提要求。”
杨轻轻点点头:“可以。”
韩月初哼了一声,说道:“还分什么战利品呢,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去。”
“怎么出不去了?”
“我跟你说也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这是阵法,是修士才懂的东西。你就算是名牌大学毕业,也不懂这个,困到这里面也只有等着的份。”
“哦。”杨轻轻好好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韩月初见她没表示惊异,却叹了口气,沮丧地蹲在地上:“我还以为没有人懂这些呢,这些年也就只见过那种小打小闹的,像这种规模还是头一回见。我对阵法不太懂,但肯定跟剑道是相通的,我修炼不到家,一直怪责这里灵力匮乏,天道无常,却不知原来在我自怨自艾时已有人把阵法改良成合适的样子了。”
杨轻轻眨眨眼,挖了挖耳朵:“你再说一遍好吗?”
韩月初却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还说什么,你不懂就是不懂了,连我自己都没搞懂。”
韩月末一直冷冷地看着他,半点同情的意思也没有,这时突然发出一声冷笑,连杨轻轻和温柔都向她看去。
“你笑个屁啊?”韩月初大怒。
韩月末把头转开,没理会。
韩月初从地上跳起来,朝着她举着剑:“这些年要不是我护着你,你不知道已经出多少问题了。你灵脉堵塞,全靠我支撑着,你有什么能笑的?”
“你有资格这么说?”韩月末冷声问道。
“怎么没有?”
“你花的钱从何处来?你吃的米从何处来?你穿的衣从何处来?”韩月末问的语气很平静,就只是居高临下这么几个问题,韩月初顿时说不出话来,但依然小脸紧绷,愤怒之意溢于言表。
两个人这番争执,杨轻轻呆了一瞬,猛然反应过来往后面退了几步,这两个人上回也是这样演戏,把她一个比较幼稚的龙给骗笼子里去了。
韩月初持剑暴起,方向本来是向着韩月末,一副被她气得要杀人的失控模样,他人扑出去尚在半空时,剑突然飞射而出,几乎擦着韩月末头发飞过去。夜色中只见剑一闪就不见了,杨轻轻却知道那是飞剑,心顿时提到了嗓子里。她猜得果然不错,几息之后,飞剑从另一侧出现,极快地逼近了温柔。
杨轻轻提早警觉,此时两人的动作尽收眼底,见温柔毫无所觉,失声便要喊出来。韩月末却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背后,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手伸到前面揽住她的腰往一侧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