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完全出乎我跟爷爷的意料之外。后来爷爷感叹说:“神鬼可算,人心难测啊!”
那个早上,我被一阵喧嚣吵醒。
打开门来,门外站着一群带着冷气的人,气势汹汹,歪眉冷目。他们有的拿着锄头,有的拿着扁担,有的拿着菜刀。见我开门,领头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用命令的口吻喊道:“你是常山来的外孙吧?叫你爷爷起来!老子找他问点事!”
我不高兴回答道:“我爷爷还没起来。昨天受了点伤,要多休息。”
那个男子后面一个凶悍的妇女叫嚷:“别以为你们干了什么事我们不知道!受什么伤?我看是做了亏心事害怕了吧!别装了,快点叫他起来!不然后果自负!”
“我爷爷真的还没起来。”我辩解道。
领头的男子不耐烦了,将锄头伸进门缝卡住,不让我关门,然后回头招呼道:“别跟他废话了,我们冲进去。”
他身后几个人冲了上来,使劲掀门。
我措手不及,被他们撞倒在地。半边门“咔嚓”一声,转轴断了。门从旋关里脱落出来,“嘭”的一声倒了下来。扬起的灰尘扑面而来。
我开始还没弄清楚状况,愣愣的看着这群蛮不讲理的人。
他们又撞开爷爷的房门,冲进爷爷睡觉的房间。来的人真不少,一下子堂屋里,卧室里到处都是人,个个凶神恶煞一般。
我急忙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被磕出血的膝盖有多疼,直奔爷爷的房间。
爷爷单衣单裤的坐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眼眶里有明显的血丝。估计他昨晚胸口又疼了好一阵,觉没有睡好。
“方桃?”爷爷诧异的看着领头的男子。
原来来者正是亡者的丈夫。
方桃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抓住爷爷的前胸,像审犯人一样质问道:“你这个死老头子,快点给老子老实交代,我妻儿的坟墓是不是被你挖了!”他另一只手拖着锄头,锋利的锄刃将地面划出一道痕迹。爷爷的房间不是水泥地板,地面的泥土已经经历了几十年踩踏,颜色比一般泥土要深很多,也比一般泥土瓷实许多。锄头从上面划过,将表面的泥土划破,下面的新鲜泥土暴露上来,乍一看上去就如人的伤痕一般。
那道伤痕印在了我的心上,相信也在爷爷的心脏上划了一道。
未等爷爷说出缘由,那个凶悍的妇女已经开始爆粗口大骂了。她的怒火似乎被自己的话点燃了,猛虎一般扑到床边,却不知道该怎么发泄,看了看苍老的爷爷,不敢下手打,扭腰将爷爷床上的纱帐拽了下来。
纱帐是由两根干枯的竹竿横串了悬在床顶的。那两根竹竿哪里经得起她猛力一拽,一下子两根竹竿都折断了,纱帐无依无靠的盖在了爷爷身上。
“你们干什么呢!”我怒火中烧,一把将那妇女推开。
“你给老子滚开!”方桃抡起巴掌,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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