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那好吧,跟我走!”
……
这半年的时间里,墨茗芷好似跟医院很有缘,先是在公司大楼里,然后是在长沙,每次进医院都能遇到一些鬼事,也不知道长沙那家医院里的那个放射鬼到底收服了没有,如果那个院长不是白痴到家的话,应该回去求那位高人吧。
推开病房的门,可以看到这间病房里住了四个病人,其中有一个四五十岁的枯瘦男人看到孙浅恋后微微抬了抬手,脸上露出了几分宠溺的笑。“爸,我回来了,这是我跟你说过的墨姐,还有她的朋友。”孙浅恋引着二女走到她爸爸的病床边,从床下拽出两个凳子来让二女坐。
“墨姑娘,谢谢你啦。我都听小恋说了,要不是你的帮助,我可能现在就只能躺在家里等死了。”孙师傅的脸上满是感激。
“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孙师傅,我们需要向你了解一些事情,关于那个老头的事情。”唐小四冷冰冰的打断了孙师傅的话。
一听到“老头”这两个字,孙师傅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紧张,脑门上开始渗出汗珠,抬起头来在四周不住的张望,似乎要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你不用看了,他现在显然不在这里,如果在的话,他会让你看到他的。”唐小四从衣兜里掏出一张黄符塞进了孙师傅胸前的衣兜,那是一张安神符。黄符塞进去之后,孙师傅的情绪明显稳定了一些,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不在就好,不在就好……”忽的,他的话语顿住了,抬起脸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唐小四:“你的意思是说……你相信我说的话?你相信有那么一个老头的存在!?”
“我很希望我不相信,也很希望那个老头并不存在,可是事实是,我们已经在不经意间卷进了你家的这场麻烦之中,现在,孙师傅,能不能告诉我你知道的有关那个老头的一切?也许,我和我的朋友能够解决掉我们共同的麻烦。”唐小四的口气依旧冷冰冰的。这就是所谓的屁股决定脑袋吧。如果是几年前,小语还活着的时候,她唐小四可能会急得上蹿下跳垫脚骂娘,可是现在,作为主事人,她只能压抑住心中的烦躁与不安,冷静的面对这一切。
“是这样么?”孙师傅叹了一口气,“那么真的很对不起。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吧。那……大约是在……你找我女儿定剪纸的半个月之前吧,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堂屋里雕剪纸,我们这里的剪纸其实不是用剪刀剪的,而是把做好样子的纸贴到蜡板上用雕刀雕出来。然后,我就感觉四下里都在晃,不过晃动幅度并不大。后来听村里的人说,那天晚上是地震了,不过震级很小。地震刚刚结束,我就听到院门外面有敲门的声音,我还纳闷呢,村里人都睡得早,大半夜了,哪个吃饱了没事的还跑出来闲串门子啊。随手披了一件衣服我就出去了。院门外面站着一个老头,鸡胸驼背的,反正是不咋好看,两只眼睛就好像得了那个什么……白什么……白内障,对,就好像得了白内障一样。啧啧。”孙师傅咂了咂嘴,显然,这段回忆并不美妙。“我问他这么晚了来我家有什么事,那老头就跟我说让我还钱,我一再跟那老东西说他一定是老眼昏花记错了,我没欠他钱,可是老东西根本不理我,就是一个劲的让我还钱。最后老子脾气上来了,也不管那老丫挺的,一把把门摔上了。谁知道,第二天晚上,那老东西又来了,怎么赶都不走,怎么说都不听,我就关上门没理他。谁知道,就这么过了三天,到了第四天晚上,我的屋门居然被敲响了,当时我还以为是小恋从学校回来了呢,谁知道打开屋门一看,又是那个老不死的,而外面的院门还好好的关着,我还奇怪,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我想把那老东西赶走,可是,当我伸手去推他的时候却发现我的手穿过了那老头的身体,就好像是插进了一个影子一样,除了觉得很冷,没有其他的感觉。从那以后,我的脑子就渐渐的开始迷糊,隐约记得那老东西每天都来找我讨债,我问他要什么他也不告诉我,给他钱,给他烧纸都不管用,老头来的次数越多,我就越迷糊,有的时候我也跟身边的人说,可是不管是小恋还是医生,都不信我说的,他们都以为我只是得了疯病在说胡话。唉,我承认,我那段时间神神叨叨迷迷糊糊的就跟疯子差不多,可是我说的都是实话。昨天他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来,我才清醒过来。唉,真不知道上辈子……”孙师傅说到这里,突然张大了嘴,抬起一只手来指着门口的方向,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他!他他他他……他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