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青篱对她,却是完全的纵容,心甘情愿到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顺了她的意,而他们之间的关系,却连我也不知道。
直到良久之后,七叶才慢慢放开了唇,趴在青篱的怀中,久久未曾动弹,而青篱的掌心细细地抚摸着她的背心,安抚着她。
这样的他,也是我从未见过的。
“我去给你弄碗粥好吗?”青篱低声地问着。
“不要。”她懒懒地回答,“就这样让我趴会。”
“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还需要千里迢迢来找我,为什么不去找他?”青篱的话里带了几分指责。
“我去找了,却被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七叶恢复了几分精神,笑声也灿烂了起来。
青篱声音一紧,“什么秘密?”
七叶的手停在青篱的唇上,“你知道我不会说的,所以不要问。”
七叶慢慢地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我只告诉你,我们之间的斗争,此刻才刚刚开始。”
青篱下了床,神色凝重,颈项间一抹血痕。
鲜红的一滴血顺着他的颈滑下,划过衣衫不整的胸膛,看着刺眼极了。
青篱深深地看着我,脸色微有苍白,但那眼眸深处的冷凝,让我看到他的不悦。
他一语不发,转身出门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床榻上的七叶两个人。
我再度举杯就唇,却发现杯盏早空。
放下茶盏,我的手才拎起茶壶,就听到了七叶的笑声,“你心里是不是很酸呢?”
怎么能不酸,看着我的男人和别人暧昧缠绵,说不出口却还要坐着欣赏故做平静,那种感觉真是不怎么样。
她幽幽地轻喟,“其实,我也很酸呢。”
她酸?酸什么?
我没问,七叶也没有回答的意思。
“今日你的小倌坊开张,我送你一份礼如何?”
我嗤笑了声,为自己斟满茶,“心意领了,不必。”
我与她从来都不是朋友,也不需要她送什么礼物。
“我的礼物很贵重的,通常人想要也要不到呢。”她笑的花枝乱餐的。
我也笑了笑,慢条斯理地喝着我的茶。
“我劝你,近日不要回‘泽兰’。”七叶忽然开口,一改她的散漫口吻,“当我送你的礼物了。”
这算什么礼物?
“‘泽兰’是我的国家,我是‘泽兰’的帝君,你让我不要回家,还算是礼物?”我冷笑着开口。
七叶沉默了半晌,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铃铛般的脆响一直在我耳边跳动,几乎听到了她笑声后的几声咳嗽,才慢慢止住了那笑声,“反正我礼送出了,收不收随你,下面做场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七叶的心思太深,深到永远不知道这个人在谋划什么,唯一让我笃定的,就是她对这片江山的野心。
“给我‘泽兰’半壁江山,我保护你安全无虞。”七叶慢吞吞地道出几个字。
这一次换我愣神了,她真的好意思开这个口?
“‘泽兰’是我的国土,我为何要分你半壁江山?至于我的安全……”我停了停,“你觉得我需要人保护?”
七叶很慢很慢地说着,“你会需要的。”
“那便等那时候再说。”我满不在乎。
“好吧。”七叶恢复了一贯的轻慢语调,“这个交易,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我想不必了,我永远都不会与你做交易。”
“你会的。”她十分笃定,“别忘了蜚零,别忘了我让合欢转告你的话。若你失去一切,也就失去了让我忌惮的能力,我不会留着蜚零的性命的,为了他,你也会来与我做交易的。”
话不投机,我也不想再说下去,径直起身朝着门外而去。
与青篱擦身而过,当他进门的时候,我听到了七叶又一句声音,“我今日来找你,好想与你做个交易,以你心上人的性命,换你一半基业,如何?”
好大的心,好大的胃口,不仅要我的半壁江山,还要青篱的一半基业,这个女人果然是毫不遮掩她的野心,至于她有没有能力,那便拭目以待了。
我摇头,下了楼。
大厅中热闹依旧,木槿站在栏杆旁,正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身后房门敞开着,他在等我回来。
“吟,这些日子我可累坏了。”看到我回来,木槿的口气犹如撒娇。
“我给你捏捏?”栓手推上他的身体,将他重新推入了房间内。
人进门,我突然将木槿往身后一扯,整个人拦在他的身前。
我的眼前,方才推开的窗户依然大开着。
窗台上,放着一朵花。
一朵带着水汽,刚刚采下的花,水露还凝结在花瓣上,晶莹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