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因果循环真快啊。
那身体一颤,呼吸中夹杂了一丝叹息,手再度扶了扶我的脑袋,“叫你别动!”
这是责难吗,为什么我居然听到了无奈又温柔的语调?
我苦笑道,“你觉得我能动吗?”
我也不想的好不好,是他身体的动作把我滑过去的,我一条死咸鱼烂木头,还能兴什么风做什么浪。
他扶着我脑袋的手顿了顿,就这么停在我的脸边,我更加清晰地看到他掌心中的伤痕,深深浅浅的,一道道血印中有的地方还嵌着细碎的石子。
唇,轻轻地刷过,在他抽手的时候。
他身体怔了下,我也怔了下,听到他的心跳声更加的猛烈,而我的心跳亦是同样猛烈。
“将我的誓言封印在你的掌心,从此任你牢牢地撰住我的心。”
这么一句话,就没有缘由地浮现。
我想要抓住什么,可脑海中空空荡荡,什么也抓不住。
“好了,到了。”他飞快地一推我,可怜的死咸鱼就这么被掀翻了过去……
“噗通!”我听到自己的身体摔落溅起的声音。
“哗啦!”是衣服扬起的水珠。
“咕噜噜……”是可怜的我被连灌了好几口水,猝不及防之下鼻子也呛进了水的声音。
你推就推,需要这么大力么,我直接头下脚上栽进去的啊,更悲催的是,我根本不能动,身体一直往下沉。
难道,我就要这么被一池子水灌死?
衣领再度被拽住,在某人的用力之下,可怜的我的脑袋终于浮出了水面,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他表情有些尴尬,“开始我到里面查探过,这水应该是常年山洞渗的泉水,慢慢滴落汇聚出的水洼,你不是要洗么,这水很干净。”
头顶上的山壁上,一滴一滴的水落下,打在我身边的水面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很有种清幽的美感。
干净是干净,可是……
我能说,好冷好冷好冷吗?
现在才春天啊,而且这山壁里渗出的泉水,比冰水暖不了多少,他直接把我掀进这水洼里,我能说我全身冻的都麻了吗,我能说我此刻双唇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哆嗦了吗?
当年在西雪峰断崖下冻伤了身体,导致我对冰寒格外的敏感,加之后来筋脉的脆弱,也许对别人来说还能勉强支撑的温度,我却分外觉得冷,身体更是畏寒。
没有了功力的支撑,这水温,简直要我老命了。
“噗通!”又是一声,扬起的水花扑了我满脸,而我的肋下,则多了一只手。
好吧,有人和我一起共患难同冰水,我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他单手扶着我,让我靠在水洼边的石壁上,身体才贴上,我又是一个寒颤,这石头也不知道被冰水泡了几百几千年,比水还冷。
他眉头一紧,又把我拉回了怀里,自己的后背贴上了石壁,将我圈在怀里,双腿支撑着我的身体,让我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身体比我暖的多,我整个人跌趴在他的怀中,汲取着他身体上的暖意,总算止住了哆嗦。
那只手再度摸索上了我的颈,继续纠缠上我衣领的扣子。
“你,干什么?”我警惕瞪他。
他单手掬起一捧水,从我的发间淋下,一缕缕地清洗着我的发。
那温柔中的仔细,动作间触碰到我的肌肤,都会在让我的皮肤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不是因为冷,而是他的手。
我本不是放纵的人,这么多年无欲也就无求,即便面对蜚零,面对容成凤衣,我依然可以控制自己,但独独他,我难以控制。
一个本该拥有敏锐防御的身体,被一个陌生人轻易地亲近,还表现出了渴求,不是我失去了长久的警惕,只因为是他。
是因为纯气吗,蜚零也拥有纯气,我的气息渴求蜚零的气息,可我的身体还能够把持住,绝不像面对沈寒莳般,一个小小的触碰,就能让我起生理的反应。
想要贴近他,想要拥抱他,想要占有他,将彼此相融。
我想吸口气平静自己紊乱的心跳,可是那气息也是哆哆嗦嗦的。
“还冷?”他低声询问着。
憋着气,挤出一个字,“没。”
“冷就冷,强撑什么。”他沉着声音,开始解自己的衣衫。
我真不是冷啊,我这是被你勾搭的好不好?
水面上,又浮起了一件月白的长袍,他**着胸膛,单掌贴上我的背心,将我紧拥入怀中,“这样,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