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五儿呆坐了很长时间,终于冷静了下来。
她抬头看向袁文彦,只见对方也正看着自己,又是关切,又是担忧。
柳五儿低下头,想了想,说:“袁少爷,今天感谢你的招待。我怕还是要借贵宝地用一用,见见几个人。”
袁文彦什么都没说,只是俯下身子,深深一躬,转身退了出去,示意这雅间柳五儿可以随意使用。
旁边雪雁也悄悄走了过来,将一只手放在柳五儿肩上放了一会儿,接着说:“你想要见谁,我让王府的人去请。”
“钱……钱槐。”既然薛宝琴已经从东关码头出发回金陵了,那么知道金陵那边详细情形的,就只有钱槐了。
一时钱槐被王府侍卫寻来,到了这雅间里,带着五分尴尬,十分恭敬,朝柳五儿跪拜磕下头去。
“小人见过县主!”如今柳五儿的身份水涨船高,钱槐那“五儿妹妹”的称呼,是打死也不敢再用了。
柳五儿将想要问的话,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钱槐挠了挠头,说:“其实吧,小人也不大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小人一到金陵的时候,聚宝行的事儿好像就已经被人揭破了。”
“被人揭破?”柳五儿激动起来,“那人是谁?”
钱槐答道:“小人不知,只知道那人与那位薛家姑奶奶过世的丈夫生前有旧。而那人早就盯上了祝朝奉一家子,薛家姑奶奶那时候已经在提醒之下,将所有祝朝奉不轨的证据都拿到了手。是听小人说起,那祝朝奉的女婿在扬州这边夺产,薛家姑奶奶才慨然答应,过来扬州府作证的。”
“你见没见过那人?”柳五儿紧追着问。
听到这句问话,钱槐陷入了思索之中,半晌没有作答。
柳五儿等了良久,终于不耐烦了,又问了一遍。
而钱槐就如从梦中惊醒,抬头对柳五儿说:“小人只听过那人说了几句话,没有见过那人的样貌。只是那人说起话来,很像是……”
“……很像是当年在紫檀堡山上,山上的那位……”
听到这里,柳五儿再无疑惑,那一定是卫若兰。
她谢过了钱槐,暗自安慰自己,毕竟薛宝琴是柳湘莲的遗孀,卫若兰做此事,未必真的是为了自己。
可是即便柳五儿如此想,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想要将这件事情问个清楚,卫若兰在整件事情里,起了多大的作用,又有多少事情,是为了柳五儿所做的。
“张婶儿,您来啦!”雪雁在外头招呼了一声,如今她也管平氏夫妇叫做张叔张婶儿。
平氏温婉的声音响起:“雪雁姑娘,我们县主在里面么?”
“在的在的!”雪雁喜道,她很怕柳五儿急出什么病来,所以赶紧将平氏迎了进来。
柳五儿却有些发愣,像是不认人一样,呆呆地盯着平氏。
平氏赶紧摇了摇柳五儿的胳膊,惊讶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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