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辰此次生病入院,他凭直觉感到,跟何夏诺有很大的关系,才跟华一凡提起。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华一凡情绪有些激动,他坐在花坛的围栏上,闭着眼睛自言自语。
程然在他旁边坐下,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这事能让辰哥知道吗?”
“先别告诉他,让我再想想。你也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华一凡在天台上坐了许久,这晚是阴历十五,星星的光华被城市的亮光隐去,月亮似个金黄色的大圆盘,寂寥地挂在夜空中。
再回到病房,华伟国已经回家了。房间里静寂无声,华辰还在睡熟,脸色苍白得让人心忧。
华一凡坐在病床前,声音很轻地对华辰说:“哥,振作点,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幸福。你保护了我那么多年,现在轮到我来保护你了。”
“咚咚咚。”有人轻敲房门。
华一凡吸了吸鼻子,调整了一下情绪。他打开病房的门,见郭主任站在门外,手上拿着份化验报告,神色有些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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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夏诺离开公司后,便关闭了手机,压根不知道华辰急病住院的消息。
这天晚上,她在家收拾行李,准备明天回外婆家。目前的精神状况,她实在无法一个人独处,也许回到父母身边,能令自己的情绪稳定一些。
“咣!”一个心不在焉的转身,餐桌上的玻璃杯被碰到了地上,瞬间碎开了花。
何夏诺蹲下身,想都不想就伸手去捡,被锋利的玻璃碴划伤了手指。血从伤口里涌出,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她小跑进房间拿药箱,脚下一崴,又摔倒在地,膝盖撞在金属的床腿上,传来一阵剧痛。
“呜呜——”何夏诺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嘴上却在喃喃自语:“你这是怎么了?从现在起,他和你没任何关系了,拜托你争气一点,忘记他,立刻!”
说说容易,那个人已经烙在了心上,哪能说忘就忘,说放就放?
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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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外婆家的机票是上午十点的,何夏诺强打着精神,简单梳洗了一下,吃了两块饼干,拖着行李箱下楼。
她站在马路边拦车,早高峰期,等了将近十分钟,都没有一辆出租车是空的。
一道尖锐的刹车声在身后响起,紧接着,是车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身后来人的脚步急促而沉重,何夏诺木讷地回头,是华一凡。
华一凡看了一眼她身旁的行李箱,冷着脸问:“你要去哪?”
何夏诺见他来者不善的样子,淡淡地说:“回家。”
“回家?你家房子都拆了,你回哪个家?”
“回我外婆家,你有问题?我已经不是公司的员工,你凭什么这样跟我说话。”
华一凡用力拉过何夏诺的手臂,“走,上车!”
何夏诺甩开他的手,“你干什么?放开我!从今天开始,我和你们华家没有任何牵扯。”
她故作坚强,身体和声音却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