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夏诺比平时提前一小时到公司,埋头苦干,把因为出差耽搁的工作做完。
早上八点半,华辰准时收到了本周的日程,心里琢磨道,这丫头工作起来还是蛮拼的,甚合我心。
自打从香港出差回来,华辰便没日没夜地忙碌,连续两周时间,日日都神秘地关在办公室里,与美亚的高层开视频会议。何夏诺只知道是个海外的项目,由香港的分公司全权负责,老大每日具体在忙什么,她就不清楚了。
两周后的一天,下午快下班时,公司里来了一个人,在女同事间引发了一场骚动。
何夏诺正低头看着文件,浓郁的香风扑面而来,一个细软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抬起头,愣了一下。
沈晴穿了件驼色的羊绒大衣,头顶黑色窄檐小礼帽,笑盈盈的站在自己面前。
“夏诺,辰哥在吗?我找他有事。”她说话间,优雅地脱下手上的羊皮手套。
“他还在开会,要不去他办公室等?”何夏诺与她客气地问好,把她引进华辰的办公室。
小桃送茶进来,表情有些古怪。
“沈小姐,请先坐一会,华总马上就开完会。”何夏诺说完,转身想离开。
“夏诺,你别走,陪我聊聊天。”沈晴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娇柔地笑了笑。
两人坐在沙发上,沈晴环顾四周,对何夏诺说:“我一年多没来辰哥的办公室,一点都没变。对了,你是什么时候来恒远上班的?”
“九月份才来的。”何夏诺回答。
“噢,才几个月,在这边工作累不累?辰哥呀,一踏进公司,眼里就只有工作。”沈晴有意无意的闲聊中,暗暗藏着告诫。
“还好,还好。”
说者有心,听者无意,何夏诺机械地点头,应付眼前的不速之客,一心只想快点回到座位,把明天的会议材料整理好,哪有心思听她闲扯。
沈晴抬头,望向墙上的画,“我好喜欢这幅画,求了辰哥几次,他都不肯送我。”
华辰办公室的这幅画,何夏诺只匆匆扫过几眼,闲着也是闲着,她也仰起头,仔细瞧了瞧。
天地间雪花纷飞,女子身后梅林千顷,花开灼灼。她一身墨绿色长裙,侧身垂首,看不清面容,欲走还留的样子。画中的意境幽深高远,表现的虽是花朵盛放的梅林,但画家运用了凝重的冷色调,有种难以名状的凄凉。离远看时,林中的腊梅都是白色的,近看才发现,原本五彩绚烂的花朵,被覆上了片片苍白的雪花。
何夏诺沉浸在画家营造的意境中,想起了洛尔卡的几句诗:所有的玫瑰都是白色,而白色就像我的忧伤,其实玫瑰并非白色,而是雪花落在她们身上,原来她们有彩虹。
因为这是一幅很贵的画,才舍不得送给你吧,呵呵。何夏诺在心里窃笑,嘴上却一本正经地赞叹:“一看就是大家之作。”
“这就是辰哥画的,我总想在公司旗下的美术馆,帮他办个人画展,可他说画画只为兴趣,就是不答应。”沈晴支起两根手指,轻轻托着下巴,每句话,每个动作,都透着娇贵。
哇,老大是文昌星下凡吗?怎么什么才艺都会。何夏诺盯着墙上的画作,看得出他在作画时,倾注了很深的感情,如果画画只为排解心绪,当然不愿意置于众目之下,让人随意品评。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老大又不缺钱。
华辰推门进来,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脚下顿了一顿。
沈晴起身,语气甜腻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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