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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剑,换他这番话。
唐棠可耻地觉得值得了,虽然很疼,但是更甜。
“傻笑。”君凌轩揉揉她额间的发丝,唐棠笑得更欢,“一夜没有吃东西,饿了没?”
唐棠刚想摇头,肚子很不配合地“咕噜”一声,君凌轩起身,“昭芷在小厨房给你温了热粥,你先吃一点,等会就天亮了,等天亮再吃早膳。”
唐棠点点头,笑眯眯地回他一声好。
走到门前,君凌轩脚步一顿,转身问:“唐骄阳跟岑贺安还跪在外面,他们也没用膳,跪了小半天,你要叫他们起来吗?”
唐棠脑子绕了绕,一听就知道这是皇太后的意思,“皇奶奶有责罚唐骄阳吗?”
“听三王爷说,皇太后的意思是随你处置。”君凌轩很坦白。
唐棠摆摆手,表示知道了,“那就由他们跪着吧。”
无声点头,他轻步出门。
唐棠没醒,内疚难安的君凌轩也没有用膳的念头,如今她陪着,到也草草用了两碗白粥。
唐棠忍着痛,把床铺让出一半,“你上来眯一会吧。”
君凌轩不好拒绝,撩开被子和衣躺下。鼻间全是唐棠独有的馨香,守了一夜的人很快入眠。
唐棠微微叹息一声,闭眸。
竖日,唐骄阳晕倒在海棠殿门前,送到朝阳宫休息,岑贺安脸色苍白地坚持着。
皇太后去看唐棠,唐棠像是不知晓他跪在外边,只字不提。
到了中午,唐棠像是刚刚知道岑贺安跪在外边一样,让人把摇摇欲坠的他送去朝阳宫。
后宫之中本不留男子,可唐棠伤重,唐骄阳又高烧不醒,皇太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君凌轩跟岑贺安暂居宫中。
岑贺安跟唐骄阳跪了将近一天,原本健健康康的两人相继病倒,碍于岑相府的面子,皇太后也没为难他们。
罚唐骄阳禁足半月,再罚她半年俸禄赔给唐棠,抄十本经书给唐棠祈福,仅此而已。
震永帝听到这话的时候正在朝阳宫内看望唐骄阳,他明白这已经是皇太后的仁慈跟唐棠的大量,他微微一笑,“也就只有棠儿才会懂得母后的心思。”
岑皇后不语,模样像是有几分委屈。
震永帝嗤笑一声,“你以为棠儿一醒来便把骄阳送回来是对她好?如果真这样,骄阳也只能送去宗人府了!”
岑皇后一愣,“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哼。”震永帝冷哼一声,转身回宫。
偌大的御书房,只剩下震永帝,福公公,跟一名跪在地上的医女。
医女颤巍巍跪着,声音嘶哑,“皇上,臣说的都是实话,君王妃身体健康,并不是早产儿。”
“你再说一遍?”震永帝冷着脸,声音宛如地狱修罗。
医女哭得眼睛都肿了,这件事她都说三遍了!
“臣女一家习医,绝对不会诊错脉,君王妃脉搏平稳有力,不该是早产儿应有的脉象。”
“是不该,还是不能,不会!”震永帝双手咯咯直响,“朕只要一个准话。”
“君王妃不会是早产儿!”医女笃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