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唐棠认路,走的时候依旧是由纱巾蒙眼,由小薇带着她走。
纱布落,唐棠在打量这小院的环境。
岑贺安居住的地方跟她的差不多,毫不起眼,岑贺安换了一身衣服,普普通通的布料依旧不损他的清贵,他就斜斜靠着,一副淡然。
见唐棠过来,他放下手中的书本,“怎么起得这般早?我记得从前在海棠殿,不到日上三竿你是不愿意起的。”
小薇识趣地为两人关上门,唐棠眉心一蹙,直觉的觉得不对,可她又说不出有哪里不对。唐棠摇头,抛开那纷乱的思绪,“这又不是皇宫,哪里睡得着?”
岑贺安轻笑,“明日君凌轩就把你接回去了。”因为今日正午王楠昊就行刑了。
“但愿如此。”唐棠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小抿几口,“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不舒服?”岑贺安眉心一拧,紧张地站起来,“你不舒服吗?我去找夏护法过来。”
“难道你没有不舒服吗?”唐棠转着手心的茶盏,轻声说:“我来的时候,夏雨雪给了我两粒药物,我吃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十分难受,难道你没有吗?”
岑贺安沉沉看着她,良久,他说:“有。”
“哦,难怪我,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不舒服。”唐棠轻笑出声。
她笑容里有些释然的味道,岑贺安心底一慌,“棠儿,你在试探我!”
“是的呀,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会不会跟我说实话。”唐棠声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语,“可惜,你从来没对我说过真话;岑贺安,我夜晚没有睡得不舒服。”
岑贺安心微微一凉,长吁一口气道:“我没吃那药物。”
“我知道,夏雨雪不会给你的。”唐棠搁下茶盏,肯定道:“因为你就是她背后的人。”
“棠儿,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唐棠说:“否则呢?我要怎么想?或者说,你不是她背后的人,岑皇后才是。毕竟没有人无缘无故针对王楠昊,岑贺安,你实话说,他是不是识穿了你们的秘密,所以你要杀人灭口?就像当初我把玉佩给了君凌轩一样,为了自己的目的……”
“够了!”岑贺安站起来,阻止她即将开口的话,“棠儿,我没想过要害你。”
“你每次都是这样说,你没害我,你害的是我身边的人。”唐棠垂眸,“岑贺安,我从没像现在一样,觉得你那么陌生。”
曲浪的避毒香囊在她身上,夏雨雪的药物并没有让唐棠沉睡过去,她在床上昏昏欲睡,全身虚软无力,把他昨夜跟夏雨雪的对话听了个全。
当时的唐棠真是觉得可悲,心是冷的,整个人却如身在火中,烈焰熊熊燃烧着。
她气得不行,却连起身质问他一句都没有力气。
唐棠说:“我见过玉衡。”
岑贺安搁下书籍,看着她的目光一变再变,复杂到连他自己也弄不懂那其中的意味,“玉衡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你会武,在漓江水底就跟他交过手。当日在漓江上,我就问过你,可你骗了我;岑贺安,你没对我说过一句实话。”唐棠长叹一口气,“你明明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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