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能因为王公子在五年前救了霁城百姓,就能无视那三条人命啊!”林县令痛心疾首的说。
唐棠更想笑了,王公子确实是间接救过霁城百姓一命。
不过那王公子事先大量收购粮食,并不是想救灾,而是为了在唐子珩手中赚到大笔的中间差价。
当然,这样隐秘的事情,林县令是不可能知道的。
“那林县令跟本王说说,这王二公子犯了什么法?”君凌轩表情淡而冷,林县令被彻底震慑道:“王公子……王公子那日在醉清楼喝酒,要了几个姑娘到厢房弹曲,到第二日,那三名姑娘全部身亡,只剩下王公子一个人……”
君凌轩冷笑一声,“所以,人证物证便是这醉清楼里的其余姑娘吗?”
林县令讷讷点头。
“王二公子自小聪明,当着醉清楼里所有人的面把姑娘带入厢房,又怎会在凌晨将她们杀死呢?这样愚蠢的事情,破绽百出的案件,林县令真的不打算重新审问一次?”唐棠接口问。
林县令的脸色犹如吃了一只死苍蝇,重审,定会得罪另外的贵人。
不重审,眼前的两尊大佛也不会就这样放过他。
真是两难!
他说,“这,当日审问的时候问得很清楚,醉清楼的姑娘都看到王公子没有出过厢房,也没有人进过厢房,除了王公子跟那三名姑娘,厢房内没有别的人。”
“那么,王二公子招供了吗?”唐棠又问。
“……没有。”就是因为没有,林县令才没有把他立即问斩,他用过很多办法,王楠昊都没有招供。
那头都急了!
“既然没有招供,那便不能算是犯人,顶多是一个有嫌疑的犯人罢了。按我说,那厢房一定有第五个人出现过。”唐棠有理有据的分析,林县令不好反驳,她又接着说:“这样吧,你让人带本妃跟王爷去见见王二公子,说不定能问出什么线索来,林县令,王二公子虽不是长子,但总归是尚书府所处,贸贸然将他问罪,日后王尚书翻案,你的乌纱帽可不安全呀!”
林县令觉得为难死了,为难死了!
他这种七品小官从来只有给别人卖命的份,一下子来好几位贵人把他当枪使,他觉得自己的官途一片黑暗……
找不到借口拒绝,他只好说:“好的,下官这就带王爷跟王妃过去。”
霁城的大牢又破又旧,牢里犯人稀少,只有两名狱卒在看守着。
王楠昊被关在最里面,一身白囚服已变灰色,发丝凌乱,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冤枉他的林县令,“狗官!你给本公子等着!”
林县令一抖,软软就几乎要趴下。
唐棠轻笑,“林县令,本妃跟王爷有事跟王二公子说,你能不能把你的人撤走?”
林县令哪里敢说“不”?于是乎,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连靠近王楠昊的犯人都被关到别的牢里,林县令也识趣的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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