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凌易……”
杨凌易突然跪在地上:“属下参加太子殿下……”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不带丝毫的拖沓。
戟辰袖扶他起来:“隔墙有耳,凌易,你想要的恐怕落空了,本宫会成为太子,但不会是皇上。”他第一次用了本宫这个称呼,而不是一向随意的我。
杨凌易堵着胸口的气,久久的无法平静:“皇子,无论你作何决定,凌易一定誓死效忠……只要狗皇帝一天不除,凌易……”
“嘘……”平静的眸子下掩藏的都是波涛起伏的汹涌。
谁能够想到一个表面上天资聪颖,乖张的皇子其实是极其痛恨自己的父亲呢?原有不外乎有四,每年戟国的税务繁重,各项税务扰的民不聊生,很多穷苦的家庭没有吃食,因此家破人亡。其二,戟皓慵因私纵、欲,官官相护,**不堪,都想着进贡,沟渠水利工程建设丝毫没有进展,洪闹始终频发,黄河决堤,季后干旱,这一切都在吞噬着这个国家,其三,戟皓慵暗地里滥杀无辜,多少嚼口舌说真话的人枉死于剑下,其四,最不该的是,戟皓慵居然打了尉迟景缘的念头,他居然妄想沾、染尉迟景缘。
本来,他是打算再行计划几年再动手的,这些年,他在民间积攒了不少美誉,为民亲力亲为,修建水利设施,推广田赋新制,缓解了不少的灾情,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不是一直高高在上的,而是一个心底里有担当有责任,善良爱民的人。
杨凌易一直跟随在他的身边,自然深谙他的一切,见证了私下里戟皓慵的残暴,他更是不满,尤其是对开矿采石的人,那样的处罚实在是重的惨绝人圜,他没办法坐视不理,即使戟辰袖每每下旨,可是终究这天下是戟皓慵的,屡禁不止的现象时有发生。
蜡烛燃烧的越来越旺盛,烛光下,两个人促膝长谈,那样的眉眼,那样认真相商于国事的戟辰袖散发着浓烈的气息。
远处的天空,开始亮出鱼肚白的色泽,渐变的天空也开始出现希望的痕迹。
“阳光很好……凌易。”
酸涩的腿部动了几下,杨凌易站起来:“你真的要扶持七皇子为太子?你……这样做七皇子会恨你很久的,十六皇子。”
“有什么关系……去做吧,凌易,我先回府……”萧条身影似乎负担了太多。
靴子踏在雪里发出清脆的响声,坚定不移的脚印慢慢的踏进琉璃殿,解开衣服,他没有一刻又如此的安静。
“缘儿,我一定不会负了你。”一滴泪,真心的泪顺着他的眼角慢慢的落下。
另一滴泪水顺着他的上方滴落下来,他睁开眼:“古娉婷。”
古娉婷赶忙擦开自己的泪:“怎么一到戟国就感动了,你的眼神真的很让人心痛……戟辰袖……”似乎感同身受,她自己在夜里不知道哭了多少回,可是从没有向他这般的一眼看去就令人心疼,疼到无法呼吸。
“你,真的令人看不懂,很痛……很痛……像是天蝎座的一样,莫名的吸引力,现代没有一个人可以和你相媲美……”边哭边说话,她突然止不住自己的眼泪了。
“天蝎座?现代,缘儿经常说自己是水瓶座的,你们偶尔说的话令人费解,她说自己流落在外的时候听说了有些俗家的东西……”
“哈哈……我真傻……怎么装了这么些年的古代人在你面前就突然间露馅了呢?可能真的是同命相连。”想到戟辰袖说尉迟景缘的话,她心里也是很好奇的。
尉迟景缘一直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不曾露出任何的破绽,看样子可是极其的幸福着迎合自己的生活,她没有自己这么幸运,是从婴儿时代就穿过来了,不过她不得不佩服尉迟景缘,装的太好了,连她都没看出来,不过,她想了一下又佩服了一下自己,自己装的不是尉迟景缘也不知道吗?没有人说自己是异类啊。
看来她要好好的和尉迟景缘谈谈了,纵然想到这里她就带着意思小兴奋,可是戟辰袖的悲伤还是让她沉浸在无法自拔的伤感里,要是自己有这样一个男人该多好啊,可惜的是,她爱着完颜论凰,爱的死死地。
“昨夜我来找你……可是你好像是整夜未归?”靠近了一些,古娉婷严肃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