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绝对不能让大家有所损伤了知道吗?”
“是。”两名副侍卫大声应喏。
林华安一副很是担心模样,看了两辆马车,皱眉对卡尔询问:“侍卫会不会少了点,路上要碰见大股土匪怎么办?要不,你再挪一挪,看看还能不能抽调些?”
侍卫长还没开口,龙杏含笑摇头:“少爷,此一路都是走官道,怎么会有土匪呢?再说了,这些侍卫都是侍卫大人亲自挑选的,人人孔武,区区山匪又有何惧。”
“正是,正是。”卡尔含笑道:“龙婶说的对,人若太多反而让山匪盯住,少爷不必担心,绝对不会有事的。”公主还怀疑驸马爷会阳奉yin违,吃好喝好有大官当有美女陪,傻子才回大宋去当贱民。
“那就好。”大大松了一口气,林华安牵过龙嫣的手掌,小心亦亦带到一辆单马车辆上,微笑道:“嫣儿进去吧,很快就能再见了。”
“相……少……少爷万千保重。”龙嫣眼眶红红,低低游念着,自大宋被虏而来,千思万念仅聚一ri,她却又要回宋了,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酸楚,人生为何总不平坦。
林华安同样难受,刚刚与嫣儿相恋就被迫分开,千里迢迢追来大金却又不得不把她送回大宋,亲了这辈子最深爱的妻子,不舍地为她放下车帘,转走来到佟伯所车乘,轻轻拍打了他的老肩,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道:“好了,你个死老头终ri哭哭蹄蹄的,老子官运才刚要亨通,你却仿佛要送葬,存心咒我的吧。”
“少……少爷。”佟伯被骂的眼泪更急,推回银票哭道:“出门不比外面,您留着,留着。”
“出你妈了个门,老子现在可是天下第一驸马,家就在这里。”强横把银票塞入他手,转对坐于车板上的龙杏笑道:“龙婶,一路还多担待,我可真怕这老头死在半路。”
龙杏噗哧一声,银玲荡漾开来,目光粼粼道:“少爷放心就是,奴婢一定照顾好所有人。”
“那就好。”林华安略略安心,再瞧了两辆马车一眼,除井儿留在身边外,恩娜三人都安静的坐在嫣儿的马车上了,挥手喊道:“起程。”
“是。”众侍卫早就等候着了,两名副卫长领前吆喝,马蹄车辄向前开去,仅只会儿已经行远了。
&天的繁荣,心想着该如何欺骗两名副侍卫长,长城距大理路途非常的遥远,可不是七ri就能抵达得了的。
“对了。”似想到什么,她转对护于两侧的副侍卫长笑问:“两位大人,过了长城,可否在太原府改车乘为船艘?如此一来便也少了奔波颠簸之苦呀。”
两人都知龙杏是龙嫣的娘亲,龙嫣可是额驸的心头至爱,哪里敢放肆,急急按胸回道:“龙婶唤小的们名字即可。”
“是。”龙杏来时都认识了,含着笑意轻唤:“阿什、阿士。”
单看龙嫣就知道龙杏是何等的美貌,原本龙杏也是个动不动就无助的小女人,然而自见亲王爷的事迹和爱情,xing格被遣默化了,时常嘴里含着一股笑意,不必说话让人见着了已是好感倍生,说出的每句话尽皆声柔细绵,软语商量,叫人难于拒绝。
阿什、阿士两人是粗人,几乎没见过什么高尚女子,就是有那也是北方的娘们,北方姑娘较为粗旷,就是美丽的也透着一股自强英气。两人何曾见过此等江南女子,更何况此次是奉命护卫她们,自然是夫人说了算。连忙应喏:“全凭龙婶吩咐,小人无不遵从。”
龙杏含了含首,心里自美,嫣儿生的这般的美丽,当然是因为她很俊俏,当年夫君可是缠如牛皮糖地粘着她,不然才不嫁给夫君呢。想着,美脸儿吮满浓浓笑意,也不知夫君在哪里,少爷的话没有一句能听的,照理说应该是躲在暗处呀,怎地却不出现呢?
这一ri两辆马车向长城奔驰,连夜过了奉圣州,在奉圣州大家换了宋服,第二ri早晨便来到了大宋边境大同府。一伙人于大同府用了早膳,歇息到了中午,便继续起启向四百里的太原驰奔而去。
河东之北收于六年前,太原巨大的府城是张元拿下的,汾川、秦川条条通往黄河,商旅来去巨广,省城热闹景致不输临安,夹杂的人类更为多样多式,最为两极化的是持扇的书儒与背负刀剑的江湖侠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