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招。林华安白眼上翻,又关河朔的百万骸骨什么事了,这娘们还真是百无禁忌啊,拿死人来当籍口。
“行了,行了。”实在受不了,也不知花痴身上抹了什么花粉,香的他忍不住要打喷涕,脖子被抱的都喘不过气了,万不得已下抬起双手,轻轻抚拍她的肩背,放柔声线安慰:“一个国家的兴衰不是兵马多少,而是经济的发达,让人尊重的是德行,德行好了才能让人甘心臣服,以武力而服人的,永远都成不了气候。”
阿茵娜脸蛋通红,剪水双瞳虽然还挂着晶泪,里面却盛满着狡黠,嘤嘤抽泣声不停,就是要让他心疼,最好疼死他。
“好了,好了。”这娘们好像故意跟自已唱反调,越劝哭的越大声,林华安既无奈又难受,虽然是花痴,总的来说是娇滴滴的美人,就这么赖在他怀里不走,是人都受不了呀。
听得他越来越软的话语,阿茵娜脸蛋红的如似滴血,抱了好一阵子,才微微拉开他,凝视这张俊逸的脸庞,轻咬着红唇,楚楚动人喃唤:“额驸……”
咕噜一声,林华安猛咽沫液,明明知道这娘们又犯花痴了,偏偏就是浑身发热,嫣儿巧怜倩兮从脑海中掠过,顿时大惊失se推开她,脸红脖子粗咆哮:“哭完了就快滚,老子要睡觉了。”咆完,急速侧身面向墙内,拉起被褥头上一盖,太久没碰女人了,得赶紧到嫣儿身边才行,要不然那天头疼脑热就背叛小宝贝了。
月se如此的柔温,环境如此的温馨,烛光如此的迷情。她含情脉脉,他则热情如火,在此种不论是情调还是格调都完美到不行的环境中,他竟然推开了她,自顾倒下睡他的大头睡?阿茵娜确实愣了,本想最不济他也要亲亲她呀,怎么变成这样了?
“呿!”傻眼了许久,她无声地对着跟前的被山唾沫了一口,咬了咬红唇,恨恨站起身,这货要不是柳下惠,那天下就没有柳下惠了。想她阿茵娜正处花样年华,竟倒霉地许身给一个不举的男人,以后的ri子该怎么过才好呀。
危险的娘们终于走人了,装睡的林华安暗暗松了一口气,僵于被子下面好半晌,猛地拉开被褥,三步抵达门前,卡嚓落下闩,浑身烫如火炉,实在受不了,扯开身上的衣服,拉下裤子,瞬间如只褪了毛的猪,趴于地上当场做起了俯卧撑。
阿茵娜的耳朵异样的灵敏,落闩声虽然轻微,依然逃不过她的耳朵,不知晓额驸又在搞什么飞机?凑眼自缝隙瞧去,美丽的脸蛋顿时暴冲血液,一双剪瞳睁的圆滚滚,愣看自家额驸的传嗣之脉毛骨悚然时,突见他趴于地上做起了运动,不由的“噗”的一声,急急捂住小嘴,死咬着唇瓣悄悄后退。
“怎……怎么会这般骇人呀?”手扇不去脸上的滚烫,阿茵娜血脸像要爆炸般,嘻突然一笑,唉地又猛地叹气,这要怎么办才好呀,吓死人了啦。
这一ri趁夜破浪向黄海前行,一路风平浪静,三ri后大船驶入金国海域,黑水洋水师战舰连绵迎接,除各级上将外,其中还有一人,名唤铁木跃。
这铁木跃就是南廷大王,他老爹叫铁木叶有个非常响亮的外号叫道‘也能打’。别看父子两人名字差不多相同,可xing情却去了十万八千里去了。话说也能打这货凶残成xing,每破城池必抢光杀光,都说天网恢恢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而已。想也能打一生战功凛冽,大大小小战役成千上百,谁见了不得吓的胆破吐汁,偏偏七年前大宋出了个更狠的,折腾不过,终于一命乌呼了。
不论是自身的经历或是老爹的教训,都给铁木跃非常大的启益,当他听得世上出了位大爷,当即马不停蹄从西京不远千里奔来相迎,深怕慢了一步,大爷就让人给抢了去。
这三天里林华安除了吃喝就是拉撒,吃喝拉撒之余顺便和庄元他们闲扯,多亏他们的大嘴巴,大金那团烂事几乎知道的差不多了。
呼啸的海风非常的刮人,披着件红麾站于船头,远眺连绵的巨大军舰,林华安还是第一次见着此种壮观的金戈铁马,惊喜往前指问:“这是哪里的兵马,雄纠纠很气魄啊。”
阿茵娜同样披着件白麾,抿起浓浓笑意点头回答:“是咱们黑水洋的水师,特地前来护送额驸到开城。”说着,眼睛见着了铁木跃身影,呀的开心指道:“额驸,南廷大王铁木跃也来了,就是他。”
铁木跃的名字,三ri里林华安听过多次,庄元每提到他无不翘竖母指,他顺着花痴的手指往远端主舰前眺望,但见一人约莫三十来岁,高大俊雅,立于诸将堆中,如是仙鹤立鸡群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