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的质地与纹式来看,的确是明代的古玉。”阿古拉大师一边用工具捏它在手心里端详,一边满脸疑惑地道:“但是宫殿上次请我鉴定的那枚水仙簪,跟这件的雕功难分伯仲,两枚水仙簪的造型几乎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阿古拉大师,恐怕你对我们中国的历史还不太了解。据传当年陆子刚替双馨堂争夺皇商机会的时候,其实是准备了两枝水仙簪。”沐春花馆长笑盈盈地道:“而且,当年这两枚水仙簪都同时被献给了马皇后。”
“没错,因为害怕节外生枝,双馨堂当年特地令陆子刚准备了两枚风格一样的水仙簪,从玉雕的风格来看,这一枚正是陆子刚大师的作品。至于你说的宫殿所持有的那枚,或许也有可能是真品。”圣修大师龙远山认真地道。
周遭议论声纷纷,有个惊喜的声音道:“亲爱的,你看,我说没有骗你吧,这一枚肯定是当年马皇后用过的水仙簪。”
循声看过去,原来这位白头发的老男人便是这枚水仙簪的持有者,又听他柔情蜜意地道:“亲爱的,你就等着当我的妻子,做我的皇后吧。”
众人讶然,他轻拥住那个可以当她孙女的年轻女人,穿着一件性感的黑色缕空礼服,后面裸露出美背,前面似欲隐还露的鱼网装。
“居然是汪先生,那个情场浪子,居然想要结婚了。”有人认出他来,吃惊地道。
“那个年轻的女人似乎很眼熟呢。”充满八卦的声音意味深长,颇为兴灾乐祸的样子。
“喔,好像是她……”认出施毛毛的人,居然忍住没说。
现场,有一个男人的脸色特别地难看,正是远方集团的高远总裁。他身边妻子的面孔亦是一阵青一阵煞白,尤为地难堪。
坐在高南翔旁边,独自举起酒杯浅饮的女子,居然是林嘉妮,看来她也不能免俗地出席这种活动,粉饰豪门的面子与太平。
她看着眼前的混乱与喧闹,嘴角勾起一个嘲讽又略带苦涩的笑容,那位在大众面前不管不顾的高家私生女,相信回家之后又会是一场家庭风暴。
她决定待会儿出了贵府的门,就借口去看看爹地,才不要去趟这个与自己无关的浑水。
躲在汪先生身后,原本抱侥幸心里的施毛毛,此刻只好放开身边的老男人,假装与之不熟般轻轻地保持开距离。
“亲爱的,你要学会听专家说的话,可不能想一出是一出,就算不为我考虑,也要替你肚子里的孩子多考虑啊。”
施毛毛脸色煞白地看着周遭怪异的目光,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然而隔着娱乐媒体的镁光灯,特别是她爹地那风暴前夕的面孔,她竟然撑不下去了。
适时地拉开距离,对震撼的汪先生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这里有这么多人,竟胡说……”她尴尬地推开眼前可以当他爷爷的老男人。
说完转身要往外面走。汪先生一把抓住她的手掌道:“亲爱的,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等我们摆喜宴的时候,在场的许多人也是要请到的。”
“你胡说什么呢,谁要和你结婚了。”施毛毛瞥了不远处那一家人,尴尬地想往外窜,却苦于被这位风流老翁拽住了手。
“你都怀了我的孩子了,不嫁给我,还想嫁给谁?”汪先生不介意地安抚这只欲窜逃的不安分的小野猫。
“什么孩子,哪里来的孩子,根本没有什么孩子,你别胡说了。”施毛毛原本只是想赖着这个舍得在女星身上花钱的老头给自己更多投资,现在看着她亲爱的爹地要吃人的模样,吓得赶紧撇清。
“什么?没有孩子?”汪先生双手按到她的肩膀上,不敢置信地道:“小野猫,你一定是在和我闹别扭才故意这样说的吧,我明明都已经派人去医院调查过。”
“怎么可能会有孩子,我会傻到要你这种糟老头子的孩子?别做梦了。”施毛毛好不容易折腾出来一条胳膊,然后往外挣扎。
“什么?你尽然敢骗我,你这个贱人!”白发汪老翁一个巴掌甩到了她的脸上,施毛毛跌倒在地。
汪先生好不容易老来得子的梦想就要破裂,他的本性暴露无遗,愤恨地迈出步,正待还要再动手好好教训这个女人的时候,一只白晰柔嫩手臂挡在了他面前。
那白玉般的柔美色泽,晃了他的眼睛,顺着那玉臂看上去,居然是博古堂的燕傲男,她轻轻地皱着好看的眉道:“汪老先生,这样对一个年轻的女孩,太没有风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