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龙佩交付给她,然后再想方设法,在这个时代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她右手握杯,左手微掩,仰首一口饮尽杯中酒,只觉得香味纯正,酣畅淋漓。
龙一业顺势捏住她身侧一缕长发在手,那绸缎般的丝滑感,令他莫名喜欢,只觉得她饮酒的姿势说不出的优雅潇洒,却也微微震惊于,这个女人像喝白开水般喝白兰地。
惊觉她的发丝在他的掌中,燕傲男不悦地放下酒杯,羞愤地扯回自己的青丝,龙一业似乎并不在意,淡淡一笑,从那个漂亮的酒瓶里又为她倒满酒。
她想到贴身挂在脖子里的龙佩,便有些急切地说:“我现在把它给你?”
龙一业看到她的手放在颈间的拉链上,尽管她穿了件包得严实的运动套装,他却觉得那起伏地呼吸,那柔软的发丝,随着她的这句暧昧的话,该死地充满诱惑,这个发现令他对自己有些愤怒,他在心底质问道,龙一业,你终于要对不起你的墨儿了吗?
这个想法让他浑身冒起了冷意,怒气腾腾地说:“你就这么迫不急待吗?”语意泛酸,仿佛只是不喜她的轻浮。
燕傲男心里,当然想快点摆脱这个“包袱”,然而突然觉得这个场合太诡秘,孤男寡女,她们又都是如此地仪容失态。况且,她根本做不到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宽领露脖。
她叹一口气,说道:“那下次吧,下次我再给你。”
“喝酒吧。”闻言,他似乎微微失望,讪讪地说,她不语,举杯,饮尽。
两人对影酌酒,一瓶见底后,龙一业便从身后的酒桶里又拿出一瓶,都是名贵的烈性洋酒,龙一业也从未被人灌倒过,觉得今天自己是棋逢对手,似乎这些烈酒的酒精对这个女人毫无影响。
难道,她是想把自己灌醉再“下手”,龙一业心底突然冒出如此可笑的想法,惊奇的是,他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就让自己放纵地大醉一场吧,他想。
酒水穿肠过,对于自小在药汤里泡大的燕傲男来说,根本没有什么问题,他既然想与自己做一场酒友,她又何必相拒,难得她觉得自己放下了心中的重担,很是放松地一杯接一杯。任何酒精,对于内力深厚的她来说,都不是问题,她真要醉了还可以将它们逼出体外。
时光飞转,龙一业的意志渐渐开始焕散,他突然伸手扶在她的肩上,想要稳住眼前微微晃动的美丽容颜道:“他们许了你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燕傲男的心微微苦涩,是什么让她背井离乡?是什么让她坠入这个时代?仅仅只是为了“活着”?
就在她愰神之间,一个黑影压下来,他冰冷的唇印在她柔软的唇瓣,她心惊地推开他,看到他的身子迅速向后倒去,又急急拉住他,让龙一业的身形轻稳地躺下。
脸泛火辣,比刚刚饮了无数的酒还要令人胸闷,她第一次莫明被人轻薄,而祸首现在已是酒醉不醒。这个人会娶她吗?她又愿意被他娶走吗?苦涩一笑。
夜冷如水,酒意却令她周身都很暖,原本想转身就走的她,回过头望了望那男子,犹如神衹般的面容,他的身世,他的背景,都注定都他不会是她的良人。况且他和她之间还有莫名的瓜葛。
这样酒后睡一晚,常人的身体肯定吃不消,她执掌对准他的掌心,输入一股真气后,才转身。那指间相触的柔软,令她有些心慌,她怔怔地望了眼自己的掌心,举首向东方微微露白的天际望去,日出快要来了。
她举步迈向不远处的胭脂,恋恋不舍地抚摸着它的鬓毛说道:“原来你现在叫天行了,送我下山吧。”
那马儿舒服地蹭着她的掌心,好一会儿,才轻声嘶鸣,燕傲男翻身上马,踏踏的马蹄声远去,天际边霞云密布,红日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