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在门外站了一晚,钟离夜在屋里床边守了北慕倾一晚。
次日,北慕倾很早就醒了过来。
眼皮动了动,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那个在床边守着的男人。
钟离夜看见她醒了,身子凑了过去,蹙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手臂疼?”
北慕倾起这么早实在是太奇怪的事,何况,昨晚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按理说,更应该睡得时间长些才对,可她居然这么大清早的就醒了。容不得钟离夜不紧张!
她挣扎着坐起来,钟离夜扶着她坐起。
看着她,又问了一遍:“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没有,为什么醒了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想睡了。”
“真的不是手臂疼睡不着了吗?”那伤口太过狰狞,他看着都忍不住皱眉,但是,受伤这么长时间以来,她连痛都没呼叫过!
北慕倾看着他,知道他担心,轻扬着嘴角笑开:“钟离夜,我能忍很多你想象不到的事情。”
“可是我希望你在我身边什么都不用忍,痛了,困了,饿了,所有的好或者不好,都不用一个人强忍着。”
“那么多年的习惯了,不可能一朝一夕之间因为谁就能够改变得了的,不要这么为难人。”
“那试着改变可好?”
北慕倾想了想,没有说话。
任何的付出都要看是不是值得的,她性子是很懒没错,但是,事关自己的事情,其实她也是可以很勤快的好好想想的,而如今,很明显的就是对于钟离夜这个人,根本就不了解,既然不了解,那又何来的试着为他改变?
他是皇帝,却说自己是管家,这样的事北慕倾都可以不介意,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两人之间并没有多大不了的关系,两人还没到那种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关系!所以,他今天就算是说了再大的谎言,她也还是可以接受,但是,关系不同的话,那就难说了。
“倾儿要上街吗?”所有的事情,他问她一遍,她愿意回答,他便听,她若是不愿意,他也知道,不能逼迫,因为眼前的姑娘并不是什么善良的好姑娘。
“蒽?”北慕倾不解。
他拿来外衣给她船上:“倾儿不是说了赤城的百姓都说倾儿是狐妃吗?咱们今天就上街去看看是不是。”
“你真的没有以皇帝之尊来欺压?”北慕倾怀疑。
“自然是没有的。”
“那是为何?”留言这种东西,只能越穿越热闹,越传越大,哪有忽然就换了方向的。
“只是流言,那即是流言,谁规定又只能有一个版本而已呢?”
北慕倾点头:“你去传播了另一个版本的?”
“蒽。”
“说了什么?”
“得慕倾者得天下!”
北慕倾眯着眸子笑了起来:“钟离夜,你这个已经不是传言了,这是谎言!”
得慕倾者怕是要添双筷子加张床还差不多吧?
他未答话。
北慕倾收起笑意,看着他:“你那皇宫,我可以带小鱼儿去吗?”
“当然。”他笑着,她终于松口,就算要把解语楼搬进去都成。
“可以带那只小狐狸吗?”
“只要倾儿喜欢。”
北慕倾点头:“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而那狐狸精,一直没有出声,就像已经不在慕倾的体内了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