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见他真的着急了,倒是一愣。她心中虽对邓骏有怨气,可想想那等危急时刻,他们这些亲卫心中最要紧的自然是楚昭然的安危,别说是夏凝,就是他们自己,到关键时刻也宁愿为楚昭然而死。
至于说对她的怀疑,毕竟确实有牵涉其中,偏偏那时派人给自己传信,让他们误会更深。
想到这里,夏凝心中的怨怪之意少了许多,不过若说完全释怀,能与邓骏如最开始那般相处,却也不能,于是夏凝轻叹一声,说道:“邓大哥不要这样了,我也谈不上生气,其实我知道你的苦衷,那种情形之下,自然要以侯爷的安危为重。你是对侯爷一片忠心,我心中自是只有敬佩的。”
邓骏不似李晋,实在是个心思敏锐之人,听了夏凝的话,就知道她并不能彻底原谅自己,不过这时也不好勉强,他便作惭愧状:“你这样说,我更羞愧了。是我太多疑,又不曾用心细思敌人的恶毒用意。你不生气就好,田渤的事情是这样的……”
他干脆把这件事先按下,说起了自己的差事。
原来楚昭然交代了要弹劾江夏侯,为防止田渤临阵反水,就加派了人手去看住田渤的家人。早在当初遣田渤去江夏侯身边之时,楚昭然就把他的家人扣在了手中,并秘密送到了京中看管。
现在时机成熟,他要对江夏侯动手,自然要牢牢扣住田渤的家人,一则让他听话咬人,二则,这也是他当初与田渤谈成的条件,田渤的命,楚昭然不负责保,随他自己折腾,但是他的家人,楚昭然可以放一条生路。
只要田渤按照约定咬住江夏侯不松口,为楚昭然除去这个敌人,楚昭然还会给田家准备一份产业,让田家的人能好好生活下去。
“原来侯爷早就做了周密安排。”夏凝听完忍不住感叹,“以后千万不能得罪他。”
邓骏哈哈一笑:“你就别担心这个了,侯爷待自己人总是很好的,只要一心追随,总有好处。”
夏凝跟着干笑两声,眼看到了楚昭然居住的院落,忙停住脚问:“之前康千户回来,说有江夏侯冒领军功的证据,这事现在怎么样了?”
“你知道这事啊!言官已经上了弹劾的折子,皇上下旨宣江夏侯奏对,田渤与他同行,再有十天半月,应就了。”
“哦,那你进去见侯爷吧,我先回去了。”夏凝与邓骏作别,去了旁边院落自己的住处。
她进门的时候,翠缕等人已经把屋子收拾好了,玩物器皿都摆设起来,各类日常用具也已放好,在窗下还摆了一只胖胖的甜白瓷梅瓶,瓶中插了两支早开的迎春花,嫩黄的花蕊映在阳光下,十分鲜活。
“这花儿倒开得早。”夏凝不由走近了观察,她自己还穿着厚衣裳,没想到花就开了。
翠缕迎上来接过白狐,笑着回道:“这是花房里养的,比外面开得早,不过今春确实比往年冷些。”
夏凝脱了大衣裳,坐下来喝了盏茶,吃了些小点心,正逗着猫儿玩,楚昭然就派人来叫她。夏凝不情不愿的再次穿好大衣裳,去了楚昭然的院子。
她进门之时,房内只有楚昭然一人,他独自站在书案前写字,听见夏凝进来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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