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还不知道么?顾家二姑娘也仰慕表哥风采,竟求了贵妃向皇上说项。宜芳想着,顾家什么门第,怎能与楚家匹配?若是她都行,宜芳又有何不可?这才……”
楚太后听到这里大怒:“一个当垆卖酒的丫头,也想嫁到长平侯府去?做她的春秋大梦!来人,去给哀家把贵妃叫来,哀家要当面问她!”
宜芳看见太后大怒,知道顾家那丫头没什么希望了,不过皇上一向宠爱顾贵妃,要是知道这事是自己说给太后听的,恐怕会迁怒自己,忙开口道:“母后息怒。您也知道,贵妃一向得皇兄的喜欢,要是您因为宜芳几句话而责罚贵妃,恐怕……”
“恐怕什么?皇帝还敢为了贵妃跟哀家翻脸不成?”
宜芳忙道:“母后说哪里话?皇兄最是孝顺,一向唯母后之命是从,怎会翻脸?只是贵妃毕竟是皇兄心尖上的人,皇兄知道了此事,难免心中为难,既不好违逆母后,也不好看着贵妃不管。要是贵妃再不懂事,抱怨几句,就怕会妨害了母后和皇上的母子之情。”
楚太后越听越是恼怒,自从皇帝宠爱顾贵妃以来,冷落皇后和其他妃子不说,对太后也没有从前那般敬畏遵从了。当初兄长老长平侯去世,虽主要是因文臣攻讦,却也少不了皇帝近侍多方挑拨,连同那个顾氏都没少进谗言,让皇帝冷落外家,好把权柄分出来。
宜芳又说什么“心尖上的人”,更加让楚太后不快。如今在宫中,皇帝但凡得了什么好东西,必然第一个想到的是顾贵妃,太后可以看着顾贵妃压皇后一头,却不能让她爬到自己头上撒野。
如今顾贵妃胆大包天、厚颜无耻,竟还把主意打到了长平侯府头上,楚太后无论如何是再忍不得的,当下便道:“你别管别人,先回去给哀家闭门思过!徐源才去了多久?你就这般按捺不住?皇家的颜面都叫你丢光了!”
楚太后又训斥了她两句,然后特意派了一个老嬷嬷跟宜芳回府,要严加管教她。
撵走了宜芳,楚太后又叫人把余皇后找了来,等余皇后进门行礼之后,便训斥她:“你的性子是越来越懦弱了!眼看着太子要娶妃,你怎么还被贵妃压的抬不起头?”
余皇后一脸难堪,她什么都不知道,被太后叫过来就是一通训斥,却不敢多言辩解,只喏喏回道:“儿臣不知何处做的不到,惹母后生气,请母后息怒。”
“哼!何处做的不到?贵妃出身寒微,不懂规矩,你身为皇后,怎不好好教导?”
余皇后哪里敢教导顾贵妃?早年顾贵妃刚进宫的时候,她倒还能把顾贵妃叫过来训斥几句,可等到她有了身孕,得了皇帝独宠,又明里暗里给余皇后下了不少绊子,余皇后节节败退之下,哪里还能与顾贵妃抗衡?如今不过是凭着正宫身份和太子硬扛而已。
楚太后何尝不知道余皇后的难处,只是她今日要收拾顾贵妃,不好亲自下场,这才拉了余皇后来顶上,她训完了皇后,就有人来回禀,说顾贵妃到了。
楚太后也不叫进来,只缓了声气对余皇后说:“你的脾性哀家知道,最是温良恭俭让,可这好性儿也得分对谁。贵妃不守宫规,连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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