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哭着跑回住处,将门关上、上了门闩,接着就扑倒在床上痛哭起来。
华锦眼看着她一阵风般回来,跟上去的时候却被关在门外,只听到她的呜咽声传来,不免有些担心,在外拍门说道:“平豫?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想想办法可好?”
赵友星正好端着熬好的药过来,见华锦面带焦急拍门,便问:“怎么回事?”
“刚刚平豫出去见客,回来就关起门来痛哭,也不知是怎么了。”
赵友星道:“哦,不碍事。你不用管了。”他把不放心的华锦打发走,自己拿出匕首,小心拨开门闩,端着药走进去,大咧咧道,“药熬好了,来,吃完药再哭!”
夏凝哭的正伤心,被他这么一打岔,心里更添气恼,哽咽着回道:“不吃!”
赵友星将药放下,走到她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夏凝说道:“你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难看死了,快擦擦脸,先把药喝了,不然伤口好的慢,有你遭罪的时候,那时候才真要哭呢!”
夏凝被他烦的不行,果真起身去一口气喝光了药汤,然后再想哭时,却觉得没有眼泪了。
“你看,其实本没什么好哭的嘛!你爹爹是真的想杀你么?”
夏凝摇头。
“那你哭什么?是他想包庇你继母?”
夏凝又摇头。
赵友星道:“看看,这两条都不是,你说你哭什么?”
“我就是心里难过,委屈。”
赵友星轻叹一声:“小女儿的心思,我就没办法了。不过嘛,你这样痛哭,除了让自己难受,于别人有什么妨碍么?这事情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你顾念父女之情,他又知错能改,那就皆大欢喜,从此忘记前事;你若真的寒了心,再不愿认这个父亲,更容易,从此脱离宗族,再不相见便是!”
“要真是你说的这么容易就好了!我又不是出家人,断绝亲情道义。”
赵友星申辩道:“话可不是这样说!你师父我什么时候不顾念情义了?”
夏凝争不过他,干脆赶人:“好啦好啦,不用说了,我自己有数,你快走吧。”她硬把赵友星推了出去,再次关上门,躺倒在床上,面朝里想心事。
她当然没有想过就此断绝父女关系,再不认这个父亲,可是要她即刻原谅他,夏凝也并不能做到。她心里的怨恨,一时半刻难以消解,所以才会如此难过。
而她现在陷于不能脱离楚昭然的两难境地,说到底,还是因为被王氏追杀之故,作为父亲,夏知轩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是若夏知轩当面问起,她又如何能说出怨怪父亲的话?万一他责怪自己虑事不周呢?
夏凝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正要转念想想怎么才能让楚昭然放人时,就听房门又被人推开了,她以为是赵友星又回来了,便烦躁的说道:“都叫你走了!我不用你说教!”
没人应声,夏凝生了会闷气,转过身来时,先自吓了一跳:“侯爷!你怎么在这?”
“我听说你伤心欲绝,所以过来看看。”楚昭然居高临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夏凝红肿的双眼,“你还不去敷敷你的眼睛?再唉声叹气,一会儿上下眼皮就合在一起了。”
夏凝:“……您今天都会说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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