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顿时觉着舅舅这个表情好可怕,结结巴巴道:“我,我也不知道。”
与此同时,夏知轩也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不过他并没有想到是有人背后在骂他,只以为是自己正顶着楚昭然别有深意的目光的缘故。
“大都督,下官现在,可否见一见小女?”
楚昭然缓缓收回目光,回道:“她现在正在见袁二爷。”
夏知轩一怔:“您是说……”
“对,袁经袁二爷。他刚刚上门求见,说自家妹子所托非人,连累了两个外甥,此番上门,是来接夏姑娘走的。”
夏知轩面有惭色,低头不语。
楚昭然继续说道:“不过,我与令嫒早就签有契约,我派人护送令郎去蜀地,令嫒与我做十年随从,自此与宗族无涉,任凭我差遣。”
夏知轩大惊:“这,小女只是一闺阁女子,怎堪侯爷驱使?她……”
“夏大人多虑了,令嫒聪慧机敏,在本帅身边十分得用,本帅一时一刻也离不了。”
夏知轩蹙眉望向楚昭然,却见他神色一本正经,似乎十分认真,心中不由一沉,忙起身作揖,正色说道:“承蒙大都督青眼,只是小女毕竟年幼,且是待嫁之身,实在……”
楚昭然双眸瞳仁微缩,凝声问道:“待嫁之身?”
“是,大都督有所不知,下官原配夫人早年还在时,曾为小女定下一门婚事,并早已交换了信物。”
楚昭然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哦?那不知,夏大人选的东床快婿,是哪一家?”
夏知轩并不迟疑,十分肯定的答道:“正是原翰林院侍读学士洛钧之子,洛钧如今居母丧,守制在家,因此婚事才耽搁下来。洛大人的夫人,与下官亡妻本是闺中密友。”
他言之凿凿,似乎并非扯谎,楚昭然只觉心中无明业火熊熊燃烧,几乎就要立刻逼着夏知轩去退亲。不过他到底非常人,很快又镇定下来,淡淡道:“原来如此。不过可惜,我与令嫒签的是十年之约,就算她有婚约,也得等十年之后了。夏大人还要早作打算才好。”
夏知轩还要再说,楚昭然已经转移了话题:“夏大人刚刚见过了亲兵,不知尊夫人有何话说?”
王氏自然是死不认罪的,还痛斥亲兵是被人授意去污蔑她,不过夏知轩已经看到了更多证据,无论如何也不会再相信她了,当下便叹道:“下官识人不清,让大都督见笑了。”
“我一个外人,有什么见笑不见笑的?不过令嫒和令郎颇受了一番委屈倒是真的。不知夏大人打算如何处置尊夫人?”
夏知轩还没有空出时间来考虑这事,听楚昭然问起,不由一怔。
“要依着我呢,这等恶毒的妇人,就该交付有司衙门公堂审理,严惩不贷。也好警示后来人。不过夏大人位高权重,这样做,似乎于你面上也不好看。”
夏知轩听到这里,忽然一叹:“下官如今是戴罪之身,哪敢称什么位高权重?这王氏丧心病狂,下官打算出休书一封,在族内公示她的罪状。”
这就是确实不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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