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好奇:“侯爷在朝中也有敌人?”
“不一定是敌人。兴许他们是为了讨皇上开心,也兴许是觉得棘手,无人可派,两派谁也不愿趟这个浑水,便推了我了。”
总之这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夏凝叹息一声,又说:“不过陈福勇老奸巨猾,坏事做的也不少,我觉着他跟那个太监狼狈为奸极有可能是真的。”
楚昭然道:“我倒觉着,这三人未必就有干净的,极大可能是分赃不均,闹了出来。如今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我去了,也不过是被他们推着去做杀人的刀。”
夏凝心说现在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了,是你自己说的,便不接口。
楚昭然也没继续说下去,只说:“所以咱们慢慢逛逛再说。”
这么说,查案就变成散心游玩了?夏凝很高兴,跟着楚昭然在毫州逛了两天,走的时候才发现亲卫人数居然少了近一半,不由望向楚昭然。
“走吧,去阜阳。”楚昭然叫她上了马车,吩咐启程。
夏凝闹不清哪是哪,便乖乖跟着上车,看楚昭然居然在车上悠闲的拿了一本书看,十分惊奇:“您看的什么书?”
楚昭然把书皮展示给夏凝,是一本游记,“难得来江南,怎能不多看看?”
他还真当是出来游玩了!不过若说夏凝之前还有些相信,刚刚已经发现有亲卫自行行动的她,现在绝不会这么天真了,楚昭然一定另有计划。
但他既然要摆出悠闲出游的模样,自己也跟着就是,反正她从来没机会这样出门游玩。于是她就随着楚昭然一路从毫州到阜阳,又走寿州、庐州、桐城、池州、芜湖、苏州,一路游山玩水,访遍市井田边,几乎绕着应天府转了半个圈。
这一路楚昭然再不似军中那般冷峻漠然,而是难得的显示出几分闲适放松来,也有心情与夏凝说笑。比如那日在天门山上观长江奔流之景时,就说:“此处景致,可比房顶所见更好?”
“……我觉得在这建个房子,我坐在房顶看也挺好,上可揽青天,下可观江水滔滔。”夏凝嘴硬道。
谁知楚昭然竟一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以后有机会,我们就来建一座房子。”
夏凝:“……”
到苏州,正赶上细雨蒙蒙,两人各着一身蓑衣,泛舟太湖之上。夏凝眼望朦胧雨中景致,耳畔还有遥遥传来的渔人轻歌,只觉沉醉不愿归,还与楚昭然感叹:“怪不得范蠡要与西施泛舟于五湖之上,再也不管俗事了。这样的日子,真是想想都美。”
“野史传说你还真信?若是西施被勾践留下了呢?既得复仇灭吴、复国为王,又坐拥美人,难道不比泛舟五湖更美?”
夏凝轻叹:“所以您就合该高坐庙堂,我等闲散之人,便正好泛舟五湖,各自相安。”
楚昭然听了这话,不由拿目光在夏凝身上一扫,似笑非笑道:“除非你也有一个富可敌国的陶朱公愿陪你做隐士。不过隐士居然富可敌国,也是一件可笑事。”
夏凝被他无情戳破幻想,不由怨怪的看了楚昭然一眼,“美景当前,您就非得扫兴么?”
楚昭然收了笑意,淡淡道:“有美景,就忘乎所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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