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好像康梓年是问过这事,夏凝垂头答道:“我不想节外生枝。其实第一次在侯爷这里看见他时,我也很惊讶的。”
楚昭然半晌没答话,夏凝悄悄抬起头,见他似在沉思,便又说道:“我后来问过他,他说留在济南只能饿死,就想出来找找机会,也好为子孙打算。我那时怕您知道我的家世,便与他说好假作初识。”
“这么说,他也知道你是夏知轩的女儿?”
夏凝答道:“是,他与我师父也熟识,我们就是在清元观认识的。”
“唔,他就是跟你一起进山去玩的野小子?”
夏凝:“……”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眼看楚昭然神色不太对,她立即摇头,“不是的,那时候我还没认识他!”
楚昭然盯住她看了一会儿,没有再问刘晅,改问道:“感觉怎么样了?”
“啊?”夏凝呆了一阵,才反应过来,“其实没什么,多谢侯爷关心,还请了白大夫来给我看,其实睡一觉就好的。”
楚昭然又不说话了,只目光沉沉盯着她,夏凝明显觉着他不高兴,却不知道缘由,只能转移话题:“您见过华姑娘了?她怎么来的?”
“你还有心思关心旁人?刚刚吓得做噩梦的不是你?”
原来他都听到了,夏凝这会儿也不撑着了,低声回道:“我喝了安神汤,已经觉得好多了。”
楚昭然看她这样便不再多说,只扔下一句:“那就早点歇着吧。”就转身走了。
他出门没走多远,正遇见回来的李晋,直接吩咐道:“让平豫安心养着,别叫闲杂人等来搅扰。”
李晋都没想到他们侯爷亲自来看平豫,闻言先习惯性的应下,然后才想起康梓年的话,觉着侯爷果然待平豫不同,等看着侯爷的背影远去,他又习惯性的不深想,回去看平豫已经睡下,便回自己房里去了。
楚昭然从夏凝这里出去,信步去看了看本战中受伤的兵士,安抚了几番,再往回走时,又不由想起夏凝。这个小丫头,到现在还分不清里外远近,见了自己总是看似亲近恭敬,实则拒之千里之外,与那个刘晅倒是亲近非常,他一回想起刚刚夏凝的低语,两人份外亲近的姿态,就觉心中有一股火,撒不出,灭不掉。
他正独自站在院中看着远方天空,康梓年匆匆自外面进来:“侯爷,属下照您的意思安排好了。”
“唔。”楚昭然应了一声,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问,“那个华姑娘呢?”
康梓年道:“属下也着人盯着了,不过她想见平豫。”
楚昭然微微蹙眉:“明天再说吧,平豫睡了。”
康梓年再一次露出贼眉鼠眼的表情:“侯爷怎么知道平豫睡了?您不会是亲自去探视了吧?”
楚昭然回头看他一眼,目光里都是冰锋,康梓年却不怕,还嘿嘿笑了两声,“英雄爱美人,自古皆然,侯爷不必难为情嘛!”
“再啰嗦,就派你乔装跟着田渤去见周光!”
康梓年立刻识相闭嘴,陪笑道:“这可不成,我就是烧成灰,只怕姓周的也认得。”
“那就别废话,去跟陈敖好好收整俘虏溃兵,我要尽早与叛贼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