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王破天见他说“难办得很”,确也没有说一定办不到,便说道:“我对这位朋友确实想念得紧,不知道兄台是否另有办法?”
那人说:“我见你这人不坏,又重义气,万里迢迢赶来,倒也可破例为你开方便之门,只是这终究是违反教规的,若是被教中执法殿那些师兄师姐知晓,那就是可大可小的事了。”
“敢问怎么个可大可小法?”
那人嘿嘿一笑,说道:“大则驱逐出教,这辈子就休想再翻身了。小则挨一顿臭骂。”
王破天恍然大悟,他说了这么废话,又说那么多难处,甚至还说到了“驱赶出教”,无非就是要向他讨要些好处费,想来这些外门弟子平日的收入也是微薄的,这才变着方儿要钱。
他想及此便从怀中摸出了一张一千两银票,说道:“小弟久居山野,平素以打猎营生苟活于世,身上也没有什么仙家宝药献给几位大哥的,这一千两银子是在下数年来打猎的积蓄,就送与几位大哥了。”
那人见财即大喜,说道:“小兄弟这就见外了,我姓独孤名龙,这几位都是我师兄师弟,我们都是外门弟子。小兄弟的心意,我就代他们收下了。”
独孤龙将银票收入怀中,吩咐他的师弟道:“无方、劳海,你们到二楼去翻查索引,找出这位谢师弟现在何处山峰。”二位面目颇为稚嫩的少年赶紧称是,上了二楼翻查索引去了。
过得片刻,无方劳海就下楼,说是查到了。独孤龙问在何处山峰,二人答说有二位谢文良,均是外门弟子,一位在无量山峰,一位在七虎城。
王破天道:“这二位年龄几何?”
无方道:“无量山峰那位谢文良七十有九,是该峰的杂役;七虎城那位八十二岁,在城内担任护教军百夫长。他二位入门时间均在五六十年前,与你说的‘三四年前入门’颇有些不符,料想非是你要找的人。”
王破天奇道:“怎么这么多重名?”
劳海笑道:“这有何稀奇的,我们万仞教弟子百余万,纵然再生僻的名字,也几乎是有重名的。”
王破天叹了口气说道:“我那位朋友年龄仅二十六岁,你们索引上这二位不是我找的那位。”
孤独龙摇头道:“小兄弟你是否查探清楚,那谢文良可当真是我们万仞教弟子。”
“应该是。”
“内外门都翻查不到,这就奇怪了。啊!莫非他是核心弟子?”独孤龙身侧那位年长一些的师兄说道,他面色颇有些惊奇。
独孤龙也是全身一震,说道:“小兄弟,你那位朋友道行如何?”
“五年多前,他尚是练体四重天巅峰的修为,如今这些年不见,却是不知他道行几何了。”王破天道。
独孤龙这才松了口气道:“二十一岁,道行四重天巅峰,在外门弟子中也属平平无奇之辈,想要在内门称雄那是万万不能的,更何况我教那些核心弟子都是神教未来的脊梁,无一不是惊才绝艳之人。”他的意思是谢文良根本不可能是核心弟子。
王破天又道:“那也说不准,我义兄是他叔祖书信推荐而来的,他叔祖与贵教一位长老有过命交情。”
独孤龙等人皱眉思索,半晌才说道:“如此就说不准了,教中教主地位最尊,其次要属那些居住在峰顶的太上长老,接着才是各峰长老,有些长老权利极大,有的则是虚位,就看他叔祖所结交的那位长老是居于何位了。”
“请问各位大哥,我如何才能见到贵教核心弟子?”王破天问道,他见谢文良的心情甚为急切,谢父或是因他而死,理应向他说一声对不起的,看看有什么能补偿他的。
独孤龙沉思一阵后,方才说道:“我教核心弟子,都是本教最大的倚仗和秘密,我们这些外门弟子根本就没有机会见上一面,只怕那些个内门弟子想与他们见面也不是容易的事,都是要讲些机缘的。不仅如此,近亲想见上他们一面,都万分艰难,须得等到他们道行大成之后。你和他仅是八拜之交,又不是我教弟子,倘若想见上一面,当真是难难难!”
“请问我如何能入贵教?”王破天苦笑道,虽然经此查询后,谢文良未必就在万仞教,可是天下之大,除了此地,他又何处去找寻谢文良,不如先混入教中,以后再做打算。
“每月十五,我教都会在百孤城贡院开科取士,招收外门弟子,赶考人员常常过万,然每次都依据祖训百中取一,倘若你有练体五重功的修为,想来还是可以入教的,四重功嘛,就有些难说了,要看对手的实力而定。若是连四重功都没有,那就嘿嘿……”
“我看小兄弟容貌俊秀、体格健壮,然修为却仅在二三重功之间,要想入我神教嘛,可就千难万难了。”独孤龙说到最后一句时,不由得叹了口气,皆因王破天以观想图和大药王经收敛精气,他自然看不出破天的修为。
王破天微微一笑,说道:“我且去试上一试,说不准运气好,今月十六后就成了你们的师弟了。今日多谢各位,就此拜别。”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那年长者大声劝说道:“你这少年不知天高地厚,那些参加入门大考的人参差不齐,倘若遇到些心狠手辣之辈,还不将你打残打废啊!”
王破天顿了顿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那位谢文良大哥曾说‘生死等闲事’,打残打废而已,却是不被我放在心内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