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影之后,仿佛有一双阴险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但除了暖风吹拂香樟的沙沙声,并没有听到其他声音;除了庭院中射灯光色,也没有看到其他可疑的影子。梁健又起步向贵宾楼走入。
梁健刚刚进入电梯之中,就从树影中走出一个人影。来到了灯光之下,就可以看到他脸上奸险的笑。他不是别人,正是王道。刚才,王道尽管送胡小英到了华书记房间,但他还是很猜疑先前在过道中看到的人影是不是真的。为此,送胡小英进华书记房间之后,他马上“啪啪”跑了出来,藏进了树丛之中。
不一会儿,他果然就瞧见了梁健从胡小英所在的雪松楼里出来, 虽然没有抓到现行,但是他基本已经可以肯定,梁健先前就在胡小英的房间。这个梁健,难道与胡小英有奸情?这又让王道嫉妒到了骨髓里!梁健!为什么王雪娉对你有好感?如今,为什么连胡小英也对你这么好?这些出众的女人,为什么就只会对你好?却没有一个对自己这么好!你凭什么?你不过是一个省长秘书而已吗!你怎么跟我比,我是省委书记的秘书!
王道很是后悔,先前没直接冲进去!否则就能抓住梁健和胡小英鬼混的直接证据。不过现在看来,也不错,至少可以肯定梁健和胡小英之间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只要稍加注意,说不定就能捉住他们的小辫子!华书记肯定很需要这样的消息。王道顿感一下子,生活充满了希望。
梁健回到了房间里,心中尚有一丝不安。这不安的原因,在于他知道胡小英进了华剑军的房间。华剑军要见胡小英,到底是什么企图?这让梁健焦虑。
梁健心想,华剑军至少是一个省委书记,应该不会丧心病狂到要直接暴强胡小英的地步。但是,有些领导的确可以疯狂到让你大跌眼镜的程度。当他们手中掌握着权力,他们就会认为任何东西都是他们的私人物品。
梁健最为担心的就是胡小英的安危。在房间里,坐不住了,梁健打开房间门,向着华书记的房间走去。没走几步,忽然有一只手拍在了梁健的肩膀上。梁健学过一些管用的防身招数,应急比较快。他右手一伸抓住了肩上的手,只一扭,就听到身后“哎呦呦”的告饶声。
“梁处长,你干什么!”王道的手臂被扭了过来,他整个人就蹲在了地上。梁健一看是王道,就道:“呀,不好意思,原来是王秘书啊!”王道怨愤道:“梁处长,我只是好意地拍了下你的肩膀而已,用得着下这样的重手吗?”梁健说:“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还以为是什么歹徒呢?”
王道被人怀疑成是歹徒,心里非常不爽:“这是市招待宾馆,哪个歹徒敢到这里来行凶?这只要懂得一些逻辑推理,应该就能明白的吧?”梁健也不辩论:“手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王道甩了甩手道:“梁处长,找你这个人真是难啊。先前,我打了你好几个电话,你没有接,也没有回。”
梁健先前的确是看到了王道的电话,但当时他正在胡小英的房间,显然不适合接电话。说白了,他就是不想接王道的电话。梁健说:“不好意思啊,我没有听到。找我有什么事呢?”王道说:“本来,是想要叫上你一同去看看胡书记的,没找到你,我想你要么也去看胡书记了?所以就直接去了胡书记房间。”
梁健说:“原来是这件事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刚才出去散了散步。”王道说:“没什么。我反正已经去过了。胡书记也已经到华书记房间去了。”梁健装作不在意地道:“哦,华书记还真是夙夜在公,晚上也不休息,找镜州市的领导谈话。”王道说:“那是,华书记的确是鞠躬尽瘁的。”
梁健笑道:“王秘书啊,我觉得啊,这是你秘书的责任哎!华书记工作如此繁重,你得安排好他的起居,否则容易过劳啊!晚上就不要工作了,多休息,才能保持旺盛的精力啊!”王道感觉梁健有些看不起自己,才会在方法上给自己说得那么具体。王道就说:“这些就不劳你教了!”
梁健已经快步走近了华书记的房间。华书记的门紧闭着,梁健就焦急地想,华书记和胡小英到底在谈什么,华剑军会对她提出什么要求?梁健下意识地就要去推门。这时候王道就如忠诚之犬,忽然挡在梁健前面说:“现在,里面是华书记和镜州市委副书记胡小英在聊天,如果你要见华书记,那就只能劳烦等等了,待会我会去向华书记请示,看华书记会不会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