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记起,在广州湾的时候,张五金带她去游泳,玩过一把浪震。
这人好象在水里是不沉的。
张五金一个跟头下来,往水里一钻,再又一个浪起,他身子再次飞起来,就如一条海琢飞跃出水面。
这次跳得更高,秋雨秦梦寒要抬着头才能看到他了,浪头大概有六七米,他的身子超过海浪好高一截,估计至少得有十几米,并且在空中连翻跟头,姿势优美之极。
“呀。”秦梦寒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好漂亮。”
“漂亮吧。”张五金落水,在两人面前钻出来,笑。
“漂亮。”秦梦寒一脸雀跃:“我也要玩。”
秋雨却还有些懵,担心的道:“五金。”
张五金冲她哈哈笑,他的笑容如此温暖,大白牙是那么的灿烂,秋雨惊惶的心,突然就安静下来。
秦梦寒这傻大胆却早不害怕了,扯着张五金尖叫:“你怎么做到的,快告诉我,我也要玩。”
“你玩不了。”张五金摇头:“你没练过太极。”
“太极?”秦梦寒嘟嘴:“你骗我,这跟太极有什么关系啊?”
这时一个浪头打过来,张五金双手同时托着秋雨和秦梦寒腋下,两女只觉身子一轻,再然后,突然一股巨力送上来,一下把两女同时送上了浪尖。
“呀。”秦梦寒尖叫:“太好玩了,就是这样,怎么做到的?”
“就是太极拳啊。”张五金笑:“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不过你们没练过,借不到力,但我可以借到,所以。”
他说着哈哈笑:“海浪越大,力也越大,能借到的力也越大,明白了没有。”
“好象是。”秋雨点头:“物理学上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才不懂。”秦梦寒嘟嘴:“反正我要玩,你带我玩。”
老习惯,本事没有,就是会撒娇。
“好。”张五金却应得干脆,身子仰天躺在水面上,手张开:“来吧,把我当成滑板,当自己在冲浪就好了。”
这个话,秦梦寒一下就理解了,尖叫起来:“呀,冲浪我会。”
爬到张五金身上,她还不肯坐,站着,又站不稳,只好蹲着,反手扯秋雨:“雨姐,上来。”
秋雨并不知道张五金有这个本事,还有些懵,道:“他带你一个人就行了,再多他带不动。”
“没事。”张五金哈哈笑:“说了我自己不用力的,就是借力。”
“可你要浮在水面上要用力啊。”秋雨还是没明白。
秦梦寒却已经明白了,因为上次有过一次,叫:“不是的,他会气功,鼓起气,就是个皮球,皮球在水面上要用力吗?”
这个解释清楚明白,秋雨终于理解了,又惊又喜,借着秦梦寒的手,爬到张五金身上,她老实些,跨骑着。
先还有些担心,生怕张五金受不起,结果张五金就象个橡皮伐子一样,直挺挺的浮在水面上,好象完全不受力。
秦梦寒叫:“现在信了吧。”
“信了。”秋雨点头,脸上终于绽开一点笑容:“那我们不要死了?”
“能淹死我的水,还没生出来呢。”张五金大笑:“坐好了,五金号冲浪板,冲啊。”
借着一个浪头过来,他带着秋雨秦梦寒猛地冲出去,虽然没有自己一个人冲得那么高,也冲上了峰顶,足有五六米高。
“呀呀呀。”秦梦寒放声尖叫。
秋雨却有些害怕,死死的抓着张五金的衣服,前面又扶着秦梦寒的腿。
“又来一个大浪,再来一次爽的。”
张五金顺着水势,再一次借浪而起。
这一次冲得更高,最少七八米。
秦梦寒兴奋得尖叫,张五金更是哈哈大笑。
他是真的高兴。
秋雨永远善良,虽然想得多,却永远在为别人考虑,哪怕生死关头,她也宁可自己死,要让张五金生。
秦梦寒永远高洁,或者说,永远骄傲,她不在乎钱,不在乎房子,不在乎张五金有多少女人,也不在乎有没有结婚证。
爱就是爱,爱就爱成火,把自己烧化。
恨就是恨,恨就恨成冰,把自己冻结。
如果是平时,或许有些作假,她到底是演员,可在这生死关头,却呈现出她的真心。
她绝不会为自己生,而贪图那件救生衣,她宁可死,只要有一缕头发与张五金一起烧化就行。
秦梦寒就是秦梦寒,生也骄傲,死也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