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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开,张五金看到了大厅中的一个人,一个单瘦的年轻人,长发披肩,脸色苍白,脸上却有一行红字,看得不太清楚,但张五金大致能分辨出来,是七月十五。
这年轻人自然就是周义昆了,眼见张五金几个开门进来,他尖叫一声,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砸过来:“出去。”
张五金手指一伸,用指头抵住了茶杯,茶杯居然就在他指尖旋转起来。
用手抓住茶杯不稀奇,指尖抵住让茶杯旋转,这就稀奇了,周义昆都看得一呆。
张五金不是耍酷,他是故意的,周义昆明显不信任何人,如其苦劝,不如让他见识点真功夫。
不过周义昆只呆了一下,随即又爆发了:“出去。”
看来还得下猛药。
张五金冷笑:“我要是不出去呢,你咬我啊,还是咬自己?”
这样的话,周义昆从来没听过,一愣。
张五金盯着他眼晴,一脸不屑的冷笑:“你不是想死吗?死个我看看啊,你可以撞墙,退开一点,然后用力冲过去,脑袋对正,怦,一下就撞死了,试试啊。”
他居然怂恿周义昆去撞墙,后面的江有财和几个佣人几乎都听傻了,世上怎么有这样的人啊。
江氏嘴巴动了动,但周长根一把扯住她,不让她说话。
周义昆盯着张五金,呼呼喘气,却显然并没有真正去撞墙的勇气。
“不想死就给我乖乖的,你要记住一点,没人欠你什么,你死了,地球照样转,你以为你死了,太阳就毁灭了啊?哈哈,笑话,你算个屁啊。”
张五金冷笑。
即然没有勇气,那就再打击一下,彻底把他那自以为是的戾火打消掉。
周义昆身子颤抖,却是一动不动。
张五金知道差不多了,走过去,看到他走近,周义昆居然退了一步,颤声叫:“你别过来。”
得,害怕了。
江氏忙叫:“义昆,别怕,这是你爹请来的高人。”
“站好了。”张五金突然一声暴叫:“把衣服脱掉。”
周义昆给他打掉了气势,再给他这么一喝,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抖,又退后一步,不敢再看张五金,求助的看向江氏:“娘。”
眼中已有了惊惧之色。
“没事,没事,别怕啊义昆,给张师父看看。”
江氏慌忙走过去扶着他,帮着他把上衣脱了,周义昆乖乖的,不敢再挣扎。
周长根在后面看得暗暗感慨:“这人手段烈了点,但确实管用。”
周义昆站着不动,上衣脱去,露出的上半身惨白如纸,骨瘦如柴,而在惨白的皮肉上,东一处西一处,显着一行行的字,有的红,有的黑,有的青,就仿佛不同墨水的笔写上去的。
都是同一行字:七月十五。
张五金走到周义昆身前细看,周义昆身子有些抖,江氏扶着他,心中悲苦,但又满怀希望的看着张五金,口中还劝慰:“不怕啊儿子,马上就好了,一点都不痛的。”
到仿佛周义昆只有三四岁,带着他去打针。
也许在父母眼里,儿女永远都是那么大吧。
张五金细看了一下,伸手托起周义昆一个手,猛地在无名指指尖一捏,周义昆叫了一声。
张五金看他:“痛?”
周义昆犹豫了一下,摇头:“不痛。”
“这就对了。”张五金点头,对周长根道:“周总,有牙签没有?”
“有,有。”江有财忙叫,转身就跑了出去。
周长根眼巴巴的看着张五金:“张少兄,能---能治吗?”
“可以。”张五金点头。
“真的?”边上的江氏喜叫出声,一下子哭了起来:“义昆,张师父说能治呢,他说能治呢。”
周义昆显然也有些激动,不过还有些怕了张五金,看他一眼,忙又把眼光闪了开去。
江有财很快拿了一听牙签来。
张五金取了一根牙签,托起周义昆一只手,道:“不要怕,不痛的,你以前献过血吗?”
“献---献过的。”周义昆犹豫着点头:“以前在大学里。”
“好,不错。”张五金表扬。
吓住了,就要哄,过犹不及。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我给你放点血,你就当在学校里献血了,不痛的。”
张五金说着,抓着周义昆无名指,飞快的把牙签从指甲逢插了进去,边上的江氏看得脸都皱了起来,周义昆却果然一点痛感也没有。
牙签扎过指甲,抽出来,顺手就用先前的杯子接着,只见黑血喷射而出,没多会就注满了小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