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光,看着聂菲的背影,街上车来车往,车中灯影时暗时亮,映得聂菲的背影也迷离不定。
一直以来,张五金都觉得聂菲是一个清丽精致但并不幸福的没什么存在感的花瓶型女子,到这会儿他才发现,这竟是一个迷一样的女人,她清丽淡漠的外表下面,竟不知隐藏了些什么东西。
车开了大约一个小时,进了一幢别墅,停下,小平头把张五金架下车,小平头瘦自瘦,力气极大,而且骨架极硬,应该是练有外门的硬功夫,比那个缺耳要强得多,当然,这点儿功夫也并不放在张五金眼里。
进了别墅,客厅中坐着一个人,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子,头发花白,一撮山羊胡,也半灰半白,这老头子个子不高,极瘦,脸形较怪,颧骨特别突出而往前挖,他这么盘膝坐在沙发上,乍一眼看过去,不象一个人,到象一只老猴子。
猴脸老头后面还站了一个人,也是个小平头,十六七岁的样子,年纪跟那个缺耳青年差不多,不过是一个独眼。
聂菲进来,叫了声:“胡大师,人带来了。”
猴脸老头本来闭目打坐的,睁眼看了一下,道:“绑起来吧。”
他背后的独眼少年拿了绳子,两人合力,把张五金双手反绑在了后面。
张五金一动不动,任由他们绑,心下暗想:“这人莫非就是鬼吹灯,这几个人看来是他徒弟了,但聂菲跟他是什么关系?”
两人绑好了,聂菲道:“胡大师,你先要问他话吧,我拿点冷水给他泼醒。”
“不必了。”猴脸老头摇头:“这人呼吸不对,根本没有晕过去。”
他这一说,张五金这才意识到,他演技不到家,主要是经常演着演着就忘了角色,不过这猴脸老头能一下听出来,到也确实是个厉害角色了。
即然给揭穿,张五金也就不再装了,睁开眼来。
小平头知道自己受骗了,大怒,口中啊的一声,一个耳光就抽过来,张五金身子猛然一起,肩膀一耸,正撞在小平头胸口,这一撞,恰如大象恰中一只猴子,把小平头撞得倒飞出四五米,跌翻在沙发上,把沙发也带倒了。
“啊。”独眼少年口中发出一声厉叫,张开双手要扑上来,猴脸老头叱了一声:“一灯,你不是他对手,不要过去。”
独眼少年收手,退回去,把那个小平头扶了起来,小平头胸骨欲裂,一时站不起来,独眼少年帮他揉着,两人三只眼,都狠狠的盯着张五金,直似两只凶狼。
聂菲则吃了一惊:“他没有给迷倒,可明明喝了茶啊。”
张五金转头对她一笑:“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聂菲本来惊愕的脸刹时转为冷俊,道:“你才是贼。”
张五金忍不住笑:“我一直以为,你是那中花瓶中的花儿,不食人间烟火呢,现在看来,你要骂人,也不会比别人差啊。”
聂菲哼了一声,不再理他,而是转头看向猴脸老头,道:“胡大师,对不起,我行事不慎。”
猴脸老头摇摇头,他一直看着张五金,这时嘿嘿一笑:“好功夫,尤其好胆色,不过你即然来了,还任由他们给你绑上,是不是太托大了,难道你以为,你还能挣脱手上的绳子。”
张五金笑了笑:“要赌点什么吗?”
四目对视,猴脸老头嘿嘿笑了起来:“你可能不知道,我这绳子,不是普通的绳子,是浸了多年的老麻加鹿筋合绞的,里面还掺了钢丝,就是一般的钢手铐,也没有他坚固。”
“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张五金笑:“那我到要试一下了。”
说着双手一绷,努气开声。
“绷。”
一声清脆的崩响,绳子断了,张五金双手回过来,要笑不笑的看着猴脸老头:“如何。”
张五金敢任由他们绑,当然有自信,别说掺了钢丝的绳子,就是纯钢的手铐,他一绷也开了,他曾要尚锐拿铐子给他试过,当时看得尚锐目瞪口呆,直说他是人形怪物。
“好功夫。”猴脸老头脸上终于变色,猛地里鼻腔中发出一声低叱,身子就那么飞纵起来,双腿缩着,双手如钩,人如苍鹰,疾扑向张五金。
这一下,兔起鹘落,真就有如一只扑兔的苍鹰。
这功夫不错,不过张五金并不放在眼里,但他并没有当面迎击,因为张虎眼在笔记中说过,一些有传承中的江湖门派,动手之际,往往特别喜欢使暗招,看着是拳头过来,拳头底下,还不知藏着什么玩意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