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特亚奇起身,顺着张五金的手指,看到了天花板的污血,眼珠子顿时也瞪大了:“这是我的血,射那么高,上帝啊。”
他伸手到脖子后面摸了一下,还有余血,他叫起来:“我的血。”
“当然是你的血。”张五金道:“你闻闻看。”
彼特亚奇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这会儿他很听话,依言把手伸到鼻子前面闻了一下,脸立刻烂了下去,叫道:“嗯,好臭。”
眼珠子瞪圆:“我的血这么臭的吗?”
“不是你的血臭。”张五金笑:“是风毒,在体内淤久了,所以臭了,就好比臭水沟淤久了一样。”
“原来我成臭水沟了。”彼特亚奇恍然大悟的点头。
“所以。”张五金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以后不要图凉快了,**之后,虽然热,也不要吹冷风,尤其不要马上洗冷水澡,否则风寒再淤进去,就难治了。”
“我记住了,我记住了。”彼特亚奇连连点头,那模样儿,比小学生还乖。
病治好了,彼特亚奇当然要感谢张五金,在萨利最好的酒店请客,也请了德拉,他对德拉躬身:“德拉小姐,我正式向你道歉。”
德拉板着脸:“我绝不会原谅你。”
彼特亚奇道:“我会向你所在的民生党捐款一百万比索。”
“五百万。”本来死也不原谅他的德拉立刻转口。
“最多两百万。”彼特亚奇苦着脸:“我这只是向你表示歉意。”
“最少三百万。”德拉让了一步,脸上的神情却是咄咄逼人:“否则休想我会原谅你。”
说着看一眼张五金:“如果你下次再生病,哼哼。”
这是扯上虎皮了。
“好吧好吧。”彼特亚奇举手投降,于是两人握手言欢。
张五金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资本与官员,在金钱之上达成妥协,然后资本把官员推出来,大做广告,老百姓看到这个产品广告做得多,啊,央视上榜品牌啊,投票吧,于是,无论婊子还是戏子,都能当总统。
这就是所谓的民主了。
而这婊子和戏子代表的,其实主要是他们身后资本的利益,这也就是民主的真象。
不过其它国家也差不多,什么一个表两个表,都是利益集团的代表,戴表的,基本上都是官员权贵。
老百姓只是牛羊而已,任何国家任何地方都是一样。
普兰西米在一边,眼眉却凝了起来,她这个样子,尤其象谢红萤,冷峻中,带着一种逼人的锋锐。
很显然,德拉并没有把彼特亚奇绑架并企图强污她的事,告诉普兰西米,否则以小野猫的暴烈,那还不早就炸了锅,这会儿普兰西米虽然起了疑心,但德拉自然有办法解释过去。
德拉心里当然也恨,她并不是个没有原则的人,但现实是这样的,她拿彼特亚奇无可奈何,能为自己所在的政党争到一笔资金,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竟选州长需要资金,而如果有了足够的资金,竟选总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她必须妥协,当然也不会再让小野猫破坏她的事。
张五金自然绝不插口,他才不管这些呢,其实说白了,他也不太懂,政治上,他到今天还基本是个白痴。
而彼特亚奇又看上了普兰西米,酒席间,对普兰西米大献殷勤,张五金看了好笑,还真是伤疤没好就忘了痛啊,不过普兰西米基本不怎么理睬他,但彼特亚奇有着一切成功者最优良的素质:脸皮厚,完全不在乎。
德拉就有些恼了,普兰西米上洗手间,她趁机警告彼特亚奇:“普兰西米是我的朋友,你不许打她的主意,否则我真会杀了你。”
彼特亚奇一听就明白了,一脸惊讶加惋惜:“你们是百合。”
看着普兰西米的背影摇头:“太漂亮了。”
他这话,张五金很有同感。
德拉气得脸发绿,彼特亚奇只好举手投降:“ok,我保证不打她的主意,我只是觉得惋惜而已,张,你说呢?”
这尼马是嫁祸东吴啊,不带这么坑爹的,眼见德拉的眼光转过来,张五金装傻:“啊,什么?你说这酒,啊,真是不错,龙舌兰能酿酒,真是奇迹。”
这下轮到彼特亚奇傻眼了,德拉扑哧一笑,给张五金抛了个媚眼。
彼特亚奇当然还要谢谢张五金,张五金也不客气,只说斩西堂七马之一的白马小黑,是他亲戚,请彼特亚奇高抬贵手,允许白马的货过飞雷镇,彼特亚奇当然一口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