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他实在想要不信,但事实又摆在眼前,当然,看到的事实,也许未必一定是事实,但他找不到解释啊。
而武奶奶眼巴巴的看着他,明显也在等待着他解释。
张五金解释不了,那就拿出老招数,装高人,不解释,对武奶奶道:“合锁有决窍,我可以合上,只不过有些东西,我也不能多说,总之我会送武司令回去,武备回来。”
“有劳大师。”能合锁,武奶奶明显吁了口气,至于张五金要装高人,她到是不以为意,甚至觉得理所当然,即然是高人嘛,自然是不愿多解释的,循循善诱的,那是小学教师。
“那好。”她不纠缠就好。
其实张五金很想先把武备弄醒,仔细问一下,到要弄清楚,是不是真的是武司令的魂,取代了武备的魂,他总觉得有些不相信,手机可以万里通话,他能理解,但手机突然活了,自己会说话,他就难以理解了。
不过武奶奶在盯着,大家又不熟,涉及人家的阴私,不好问,只好算了。
张五金先不合锁,把锁依旧放盘子里,然后搬了条椅子来,扶武备到椅子上坐好,缓缓按摩他头顶穴位。
张虎眼笔记中记载的法子,是以弹指惊神,醒神之后合锁,但张五金跟五仙姑学了神耳门的点穴按摩手法,到觉得这样的按摩送气,更柔和舒缓一些。
“这小子到底是神经错乱了,得了癔想症,还是真的给他爷爷的魂取代了他的魂?”
盯着武备的小脑袋,张五金一边按摩,一边就在心里琢磨:“要他这小脑袋里真是他爷爷的魂,那他现在岂不是跟个妖怪差不多?”
随又想:“我现在要是死了,我的魂真的还能存在下去吗?那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回去到雨姐的身边去。”
更又想:“就算我回去了,如果即不能说又不能碰,雨姐也看不见,也不知我回去了,她为我而哭泣,我岂不郁闷死。”
这么胡思乱想着,一时竟有些痴了。
这时武备嗯了一声,醒过来了,不过眼睛虽然睁开了,眼光却有些发直,好象没睡醒的样子,这是气对穴位按摩起的作用,让神智放松,驰缓。
张五金收敛心神,取过离魂锁,挂到武备脖子上,以弹指惊神在武备眉心轻轻一弹,同时张口开声:咄。
武备眼光亮了一下,抬眼看他,张五金曼声呤道:“三生石上朱砂记,一点精魂印青苔,故人来了,老朋友,跟我走吧。”
右指再又轻轻一弹,左手猛然合上离魂锁。
一般人合不上锁,是因为锁里面有一个非常敏感的弹簧,因独特的气场而变形,就把锁卡死了,张五金知道合法,或者说,他练成了气,自己的气灌进去,破坏锁中的气场,弹簧归位,锁就能合上了。
打个简单的比方,就好比下水道卡了一个皮球,水就泄不下去,不知道的,束手无策,知道的,弄根长针,把皮球扎破了,气放掉,管道就通了,水也就能泄下去了,类似于此。
锁一合,铮的一声响,极为清脆。
武备身子抖了一下,眼皮子一合,随又睁开,然后好象做了个梦,或者说睡了一觉似的,揉揉眼晴,看一眼边上的武奶奶,他张嘴叫了一声,哇啦哇啦,看张五金迷糊,胡春花帮他翻译,武备叫的是:“奶奶,我好饿,饭熟了没有,我还要上学呢。”
“好的好的。”眼见武备终于恢复正常,武奶奶笑逐颜开,连连点头,武奶奶说的却仍是中文。
武备眼光却落到张五金脸上,眉眼可就挑了起来:“你谁啊你,离我远点儿。”
又是越语,不过胡春花一翻译,没等译完,这小子居然用中文说了,于是张五金听懂了,暗笑:“牛逼,果然是官二代的腔板。”
“武备。”武奶奶喝了一声:“这是奶奶请来的高人,不可无礼。”
“高人?”武备显然不怕他奶奶,上下扫一眼张五金,哈哈笑:“你哪里高了。”终于直接说中文了,语音有些别扭,还行。
张五金微微笑,就手拿过一枝筷子,顺手就往桌子上一插,波的一声,筷子透桌而过,仿佛那不是木板,而是豆腐。
边上的范六指看傻了,这里面有多难,他是知道的。
别说筷子,就算是刀子,要他一刀扎穿,那也是绝对做不到的,可张五金却好象完全没费力,这功夫,太不可思议了。
但武备不懂啊,一看张五金扎穿了桌子,却拍掌笑了起来:“哈哈,把桌子扎穿了,你要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