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务,帮中有很多老人,都是跟我爸爸一起打天下的,有些还伤残了,他们还有他们的家属,我也不能不管,可是,我又想不到办法。”
她说着,眼眶慢慢的红了,眼泪滑落下来,她双手捂着脸,双肩耸动,无声的抽泣着。
莹白的月光洒在她身上,她耸动的双肩显得那么的纤弱,让人怜惜。
张五金眼前浮眼出初见阮袖儿时的样子,她那种冷漠,现在知道了,她跟秦梦寒真的很相象,秦梦寒是用外表的冷傲来掩饰内心的空虚,她也一样,她外表冰寒如山,内里,其实只是一个无所傍依的女孩子而已。
张五金抬起手,不过终于没有去揽住她,想了想,道:“我还有点钱,到那边,或许能帮你一点忙。”
阮袖儿抬眼看他:“那怎么好意思,已经让你损失五十万了,哪还能要你的钱?”
“你不说是翻倍还给我吗?”张五金笑:“百分之一百的利润,这种投资,到哪里去找。”
阮袖儿扑哧一笑,眼泪却又涌了出来:“我骗你的,要是成功买到军火,回去能杀了朴在勇,我确实可以还钱给你,但现在军火没买到,这么回去,只怕难了。”
“菲律宾没有军火买吗?”张五金有些疑惑:“我在上,好象看到菲律宾蛮乱的啊,说是一个统一的国家,其实到处是军阀,土阀,拼选举也就是拼子弹,前两年好象就是为选举而大开杀戒的,枪好象很多啊。”
“是这样的。”阮袖儿点头:“菲律宾是一个原始和现代混杂的国家,对外,好象是一个声音,内里,其实乱七八糟,各种土族,各种势力,交错混杂,大大小小的军阀,至少就有上百家,要是有个强力的领导还好,偏偏信什么民主,然后就煮成了一锅粥。”
她说着停了一下:“菲律宾有军火卖,但菲律宾只有那么大,我要是要黑市上买军火,朴在勇十有**能收到信息,他可能就会提前对我们宏兴发起攻击,爸爸死后,宏兴实力大损,基本上就剩一些老人了,根本抵挡不住的。”
“这样啊。”张五金锁着眉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对那边完全不熟啊,想出主意都出不了。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阮袖儿道谢:“张大哥,你是一个好人。”
“别。”张五金举手:“你还是叫我五斤金子吧,什么张大哥,听得我好肉麻。”
“咯。”阮袖儿一下笑喷了。
这么一笑,阮袖儿心情好了一些,两个人说着闲话,慢慢的月到中天,阮袖儿道:“天晚了,休息吧。”
两个人进舱,虽然是两张床,但无遮无拦的,闲坐还好,要睡,就有些尴尬了。
阮袖儿脸色红红的,瞟一眼张五金,张五金知道她尴尬,不看她,直接就往床上一躺,眼一闭,道:“睡了,做个好梦,猪八戒娶媳妇,越背越重。”
阮袖儿扑哧一声又笑了,熄了灯,自己也躺到床上。
好一会儿,没有声音,但张五金知道,阮袖儿没有睡着,他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不过不出声。
“我结过婚了。”阮袖儿突然开口。
“哦。”张五金哦了一声,这个其实正常,阮袖儿这样的美女,年纪还比他大,没人追是不可能的,而且菲律宾那一带,好象是流行早婚,阮袖儿虽然是现代型的女子,但也应该是结过婚了。
不过想是这么想,心里还多少有点儿失落,又暗暗吁了口气,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德性,就是一张油嘴,见了美女就有些发春,喜欢逗,但这样其实真的不好,秋雨虽然容忍着他,但他自己心里也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啊。
越南到菲律宾,路程不近,虽然这船好象很快,但至少也要几天,这么共处一室,他左逗右逗的,还不知会逗出什么来,阮袖儿结过婚就好办了,她有丈夫,又不是那种荡妇型的女子,自然就不会轻易给他勾动了。
“她这是提醒我吧。”他又想到另外一点,嘴里便道:“你老公挺有福气的。”
阮袖儿轻轻嗯了一声:“他在美国,开着家小公司,做贸易的。”
“老板啊,不错。”张五金顺口应着:“很有钱吧。”
阮袖儿一直没应声,好一会儿,道:“我是在旧金山读书的时候跟他认识的,直到今天,他也没来过我们家。”
她停了一下:“在知道我爸爸是黑帮老大之后。”
张五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老公可能有钱,可如此厌恶黑帮,还会给她钱吗?真要有老公可依靠,她用得着扮越南新娘来诈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