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接见一下。”
岩卫红也哈哈笑,上车,岩卫红道:“宝马给老婆开,好男人啊。”又挤挤眼晴:“白天她骑宝马,晚上你骑她,好艳福啊。”
岩卫红这嘴,有时野起来,真比张五金还要野,但这样的人,你还真不讨厌他,起码张五金心里就觉得跟他打交道蛮舒服。
李求金已经在包厢里等着了,一见张五金两个进来,立刻站起来相迎,老远就主动伸手,非常热情的扯着张五金的手:“上次有眼不识高人,冒昧了,小张师父你莫见怪,呆会儿我自罚三杯。”
然后扯着张五金手入座,倒上酒,真个一口气自罚三杯,他自唱自演,一台戏全包了,张五金几乎话都插不进去。
所以说官员的脸啊,冷起来那是千年的铁板,针扎不进水泼不入,热起来则就是坨烂狗屎,只要你不怕臭,甚至可以放在脚下踩。
张五金心中冷笑,不过他可不是什么愤青,李求金主动来交结,他还冷嘲热讽的,傻的不成?面上自然笑呵呵,岩卫红再在一边凑趣,气氛很快就搞了起来。
酒到半酣,气氛也差不多了,李求金扯上了正题:“张老弟,听说你明天要进京给苏老祝寿。”
李求金今夜突然这么热情,张五金也有一点猜测,估计是李求金知道顾定一来了,而且知道顾定一是冲着他来的,但李求金这话,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嘿,我的眼界还是浅了,先还以为,苏叔叔的父亲说不定是个什么工人或者知识份子呢,也是啊,苏叔叔年纪轻轻能当到部长,家世怎么可能差得了。”
张五金心下转着念头,面上不动声色,呵呵笑道:“是苏叔叔客气,还特地叫了顾秘书送请贴来,我自然是要去祝寿的。”
他一口直承,而且叫苏威叔叔,李求金一颗心已经热得几乎在腔子里呆不住了,扯着张五金的手,道:“原来张老弟跟苏部长是亲戚?”
李求金的手热乎乎的,这一点好,张五金最怕的是那种软绵绵的冰冷的手,摇头笑道:“那不是,也是缘份,就早二十多天吧,苏叔叔跟简阿姨来了阳州,恰好我们遇上了,聊得来,所以有了来往。”
“苏部长他们二十天前来了阳州?我居然不知道。”
听到这话,李求金又惊又疑又悔,瞪一眼边上的郑强,郑强也傻着脸。
他是真不知道啊,事实上,之所以知道顾定一来阳州,是李求金的布置,现在驻京办名义上撤了,但还是设了个联络处,其实就是换汤不换药,而联络处的主任柳城春,是顾定一早年的同学。
李求金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想通过柳城春搭上顾定一,再通过顾定一攀上苏威,所以顾定一来阳州,柳城春就及时送了消息回来,但苏威和简兰来,柳城春是不可能知道的,郑强又怎么可能知道了。
“我也是撞上了的。”张五金笑:“也是个缘份。”
“张老弟好缘法。”李求金一脸羡慕,随后自然好奇,你一个小木匠,撞上一个副部长,然后人家父亲七十大寿,居然派秘书亲自从北京送请贴来,这缘份,牛逼大发了吧。
但张五金当然不会说,有些地方可以说,有些地方不妨藏着,而且龙凤床的事,他也打定主意要秘密深藏了,提都不会提,至于让简兰怀孕的事,他也绝不会说,这种事,主家自己不开口,他是不适合开口的,总之是找点儿借口,说就是闲聊着,对上了缘份,然后打哈哈,李求金也拿他无可奈何。
李求金到是盼着岩卫红帮腔,可岩卫红这会儿成了闷头葫芦,事实上,自从听到给张五金送请贴来的,居然是一个部长的秘书,然后张五金要去喝的酒,居然是苏老的寿酒,岩卫红就有些傻了。
他虽富,是暴发户,三代才出一个贵族啊,他的底气,实在弱了点,格局也不够。
心中只在叫:“我的娘哎,这小木匠,我的娘哎。”
李求金问不出来,便转而托出另外一个主意,拜托张五金带点寿礼进京。
“这个啊。”张五金脸上有些为难:“就不知道合不合适,李市长你自己送不更好?”
他其实是装的,他知道苏威是部长了,但说结交了部长,就要把一个市长踢到一边?他可不会那么傻。
能拉下的交情,当然可以拉,帮李求金带份寿礼,有什么关系,他可不是官场中人,苏威简兰不会想那么多,而且也一定会给他这个面子收下,至于事后,他们会不会因这份寿礼而领李求金的情,那又两说,而且跟他一点关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