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佩服。”
“殿下,末将惶恐。”
“惶恐?”我笑着反问,然后轻声问道,“诸位从军都有多年了吧?”
“是……”
“那就应该知道,在战场上打仗,不是比武也不是比文,讲究的是智勇双全,讲究的是文武皆备,上战场之前分析两方战况是每个军人都必备的,何况是将军?而诸位,只知道一味的追击,可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可知道困兽犹斗的道理,可知道骄兵必败哀兵必胜的道理?诸位都是战场老手,难道连这些都不知道,还是久疏战场早已经忘记如何作战,还是越老越不中用,还自吹自擂倚老卖老?”我猛地转身,袍角一挥,背对着他们,沉声说道。
“殿下,末将该死,请殿下降罪?”诸将再是一口同声。
“哼,”我再次转身,挑起冷笑,“降罪?诸位以为单单降罪就能弥补过失吗?我凤都众兵将死伤无数该算谁的?”
“殿下,末将愿以死谢罪。”王甫猛地磕头,高声道。
“死?”我上前一步,甩过袍角,蹲在他的面前,挑起嘴角,轻声说道,“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换回我凤都死去的将士,那太便宜你了。”
王甫有些不明所以,满脸惊疑地看着我。
我轻笑一声,站起来,走向座位,坐下,高声扬道,“张南与上前听封。”
张南与上前单腿跪地,抱拳道,“末将在。”
“张南与,你此次南征破敌有功,制敌有法,援救及时,才让我军得以脱险,智勇双全,谋略过人,本宫今日封你为车骑大将军,在今后的南征之中,有调兵遣将抵御外敌之权,愿张将军在今后战争中能够成就辉煌业绩,为我凤都打下太平盛世。”我声音高远,底气沉稳。
“末将多谢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唐先锋。”我笑着唤道。
御轻捧着托盘上的令箭及印章至张南与面前,张南与看向我,我笑着向他抬了抬手,他才缓缓地起身。
“张将军,恭喜啊。”御轻一脸微笑,将手中的托盘递给他。他略微迟疑,再看向我,我笑着点头,他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御轻再是轻笑,轻声道,“张将军还不谢恩?”
张南与一愣,然后再是跪地,高举托盘,高声扬道,“末将谢殿下隆恩,末将他日必定勤勉不缀,勤读兵书,研究兵法定将外敌距千里之外,以保我凤都江山永固。”
我笑着抬手,”张将军免礼。“张南与起身之后,往后退了几步,”我看着满脸惊疑地诸将笑道,“军中是讲究奖罚分明的,这有奖必有罚。”
诸将一听,皆垂头丧气,埋首不语。
我笑,“既然一切都已经发生,再怎么罚都无补于事,况且战前斩将于我方士气大不利,所以,本宫罚你们……”我沉吟片刻,众人一个一个大眼瞪小眼地期待着我的下文,我扑哧一笑,“军中伤兵太多,诸位去帮军医照顾兄弟们,该煎药的煎药,该包扎的包扎,要知道,我们接下来的硬仗可不好打。”
“是,多谢殿下法外开恩。”
“别愣着了,赶快去。”
“是,殿下。”然后起身,一个一个地出了军帐。
我笑着看着在一旁盯着自己手中的托盘颤抖地张南与,问道,“怎么?看张将军的样子好像不喜欢车骑大将军这个职位啊?”
张南与抬头,一脸不解,然后摇头,“殿下误会了。末将绝不是这种意思,末将只是有些难以置信,末将从军一来,四处被打压,本以为此生永无出头之日,想不到峰回路转,得遇明主,才有机会展示愚才,能得封车骑大将军之职,得以光耀门楣,末将实在是内心激动万分,无法用言语表达,只得再次叩谢殿下天恩。”说完再次跪下,高举托盘,向地三磕。
我笑着起身,走至他面前,然后扶他起来,笑道,“张将军不必多礼,若想报答,那么就帮本宫稳固凤都江山。”
“殿下放心,末将纵是粉身碎骨也会报答殿下知遇之恩。”他满脸正色,满目真诚。
我笑着点头,因为我知道,凤都今日得遇良将,他日必定会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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