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最可笑的人是她。
任菲琳啊任菲琳,你以为千挑万选选了个如意郎君,谁知道,他才是个真正的变态呢?
“我错了。”
她喃喃着:“是我错了……”
“哈哈,哈哈哈……”
周文健大笑起来。
“你错了?可惜,你觉悟得太晚了。”
“……”
“刚才你骂我不是个东西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你错了?任菲琳,你算个什么玩意,你也配骂我不是东西?整个承北,谁不知道你是被成烈玩烂了的二手货?我周文健肯要你,肯为你花钱,肯娶你,已经是你任家祖上积德,你不跪下来谢恩,好好伺候我也就罢了,还敢骂我不是东西?嗯?”
周文健狞笑着说。
“你……你说什么?”
任菲琳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周文健口中说出。
什么叫做,被成烈玩烂了的二手货?
不。
不是这样的。
她和烈哥哥从未发生过那种关系。
想到成烈,任菲琳的心就是一阵绞痛。
呵呵……
如果烈哥哥要过她也就罢了,她也算得上是此生无憾。
可惜的是,烈哥哥根本没要过她!
想当年,她差一点点就和烈哥哥发生了关系,可是,烈哥哥宁可伤害他自己,都没有对她做那种事。
他根本不愿意要她。
想到这里,任菲琳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而正当此时,周文健冷酷无情的,充满嘲讽的话在她耳边响起:“我说,你任菲琳是个烂货,是个成烈不要的烂货,你这个脏东西,你也配骂我?哈哈,哈哈哈……”
任菲琳绝望地闭了闭眼睛。
愤怒在心底化成绝望,周文健是这样的人,她可以想象,自己的将来。
退婚是不可能退婚的。
她的妈妈不会同意,毕竟,除了周文健,不可能再有人对她们如此大方。
更何况,周家,也不会同意退婚。
周文健作为周家长子,被任菲琳退婚,传出去,是多么丢脸的一件事情?
任菲琳知道,她已经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周文健,我告诉你,烈哥哥没有碰过我——哪怕我爬上他的床,他都不愿意要我,你知道吗?”
任菲琳重新睁开眼睛,带着笑望着周文健,报复性地对他低语道。
“我巴不得做被他用过的烂货呢,可惜,他不愿意,周文健,你知道承北有多少像我一样做梦都想爬到他床上的女人吗?我告诉你哦,我任菲琳,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真正地成为他的女人,否则的话,死都值得了,哈……”
她柔声说着,脸上带着做梦一般的痴狂。
周文健脸上嘲讽的笑意渐渐敛去,他发红的眼睛瞪着任菲琳,因为任菲琳的这些话,他惊呆了。
他蹲在任菲琳面前,捏着任菲琳的下巴,不可置信地瞪着任菲琳,脑袋里,却莫名其妙地浮现起第一次见到谢琳琅时的情形。
那天的谢琳琅,真的很美丽,很高贵。
她穿着一袭深蓝色的长裙,白皙的颈项上戴着蓝色的宝石项链,乌黑的长发挽成发髻,精致的嘴唇涂成了浓郁的复古红。
人群中,她无意间地回头一瞥,一下子就击中了他的心。
那时他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凛然不可侵犯,如同女王一般的女人。
然而,这样的女人,却因为成烈死了。
他即将迎娶一个和谢琳琅完全不同的女人,因为他认为她比谢琳琅适合自己。
当然,他也不认为谢琳琅能够看得上自己。
然而,任菲琳却告诉他,她做梦都想爬上成烈的床。
周文健感到自己受到了致命的侮辱和打击。
成烈。
这个男人凭什么,让这两个女人对他死心塌地?
如果谢琳琅是让他感到惋惜的话,任菲琳,就是让他无比的愤怒了。
她是他即将迎娶进来的妻子,却对他说这种话。
这不是在狠狠地打他的脸吗?
周文健发了会儿呆,终于回过神来。
莫大的羞辱感扑面而来,他气坏了,不受控制地用尽全力再次打了她一个耳光。
“啪——!!!”
任菲琳再次被打翻在地。
她躺在地上,昏昏沉沉,感觉整个人快背过气去。
“起来!装什么可怜?”
周文健见她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便伸出脚来踢了她几下。
任菲琳半睁着眼躺在那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周文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心中一片烦躁。
他看着她躺在那儿,想到了年少时被揍得爬都爬不起来的自己。
那时候的他,也像此刻的任菲琳一样可怜。
而如今的他,却成为了他曾经最痛恨的施暴者。
这让他又是烦躁,又是产生了一种报复性的快意。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报复了谁。
同一时间,承北的街头。
“快看!有人打架啦。”
“好像是原配在打小三儿?”
“哟,那小三儿长得还挺好看啊。”
“小三儿?那真是活该被打。”
……
闹市中,人群忽然朝着某一处聚拢。
一片嘈杂声。
而被人群包围的正中间,有一个戴着墨镜和口罩,体型微胖的女人,正带着几个保镖对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施暴。
那女人的高跟鞋已经被打得从脚上脱落了。
她的香奈儿新款包包也掉落在地上,甚至被踩破了皮。
那年轻的女人捂着脸,蜷缩在角落,任由那些拳打脚踢落在自己身上。